高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一架三弓床弩,弩身刷了桐油在一排牛油巨烛之下闪闪发亮。弩弦没有张开,可却有着一股肃杀的威势。小儿胳膊一样粗的标枪被放在了上面,三棱的箭头闪着寒光离得老远,就让人有一种皮肤发紧的感觉。
上来就玩硬货,三弓床弩这东西可是大杀气。做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奔着这玩意来的。如果说对这东西需求不那么迫切的是,或许只有王翦。他的军中现在还有五十余架这东西,军中的匠人仿制出了弩机的所有部件。可就是仿制不出来云家的钢丝绳,这也是没招儿。常年玩青铜的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拉丝工艺。
用了加强型的秦军弩弦,结果根本就擎受不了三弓床弩如此大的张力。在伤了十几人之后,王翦无奈的放弃了仿制。制造业水平这是硬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得上来的。今天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床弩,而是为了弩弦。那东西是消耗品。弩手们要训练,这东西就不免会损耗。现在秦军之中备用的弩弦都到了一个危险的水平,再断下去就会有床弩因为没有弩弦而报废。
王翦忽然明白了云玥为什么敢把这种战场利器发卖的原因,无论你怎么折腾。那些最核心最关键的技术,还是掌握在云家手里。就好像三弓床弩,离开了弩弦就是废品。火油放一段时间就会变成水,只要云家发卖的东西,他都有办法牵制你。只要他想,要不了多久你重金购买的东西就会变成废柴。甚至,还不如废柴。
看看台子的角落里,云玥笑得好像偷吃了肥鸡的狐狸。王翦就知道,今天台下的这些家伙个个都会被狠狠宰上一刀。云家就好像一只巨大的吸血蚂蟥,趴在华夏庞大的躯体上吸个不停。旁边传来了几声咳嗦,王翦扭头看见了左大都尉。或许,被吸血的还要加上匈奴人。
这一次的拍卖会很特别,每家诸侯国都会有一个限额。云玥很清楚,这些土鳖刚刚打完仗,手里没什么钱。就连匈奴人也是刚刚遭了灾,家里日子凄惶的紧。听说草原上今年又不是好年景,别看现在左大都尉还在和这些人谈笑风生。说不定到了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匈奴铁骑就会进入到华夏抢上一把。没办法,谁都要活着。
也不知道云玥是怎么衡量的,反正诸侯国的最高限额都不一样。让王翦觉得奇怪的是,积弱的韩国限额最高。似乎只要云玥点头,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兵刃铠甲等等装备运往韩国,装备羸弱不堪的韩军。事实证明,就算是一只兔子穿上了云家的铠甲,拿上了云家的武器之后。也能砍死一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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