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先生想着你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不给个红包也该塞个鸡蛋。
可听后的林歇也只是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留给他一个疲惫的后背。
医生先生不可置信的扯下口罩,和睿智的眼睛不同他生着一副猴儿的嘴,憋着气一样朝着往母亲的病房走去的林歇咋呼,却发现这个背影虽然驼背但是宽阔花岗岩般坚硬,像打了败仗的大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只能悻悻离开,把拳头伸在半空中。
林歇得知只能站在病房玻璃外面看,手术完的母亲还不能被惊扰。
她鼻子口腔插着不少管子,此次胃部的大创伤没有彻底让她离开这个世界,长期的痛苦早以让她承受阀值变高,躺下休息反而是解脱。
林歇不知道该怎么和念慈说,因为至今无法了解能不能醒来,亦或是能不能赶上婚礼之前见一面。
想想来的初衷,林歇看着聊天界面,陷入无言。
在他蹲下思考时。
“您是家属吗?先生?”护士似乎还对林歇一大早极有气场的呼喊有印象,极为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歇醒了过来,先是呆滞的侧头看向护士,眼神里恢复精神气,当然,给别人看起来就是大梦初醒的感觉,说道:“是,我是她儿子。”
在护士的指引下,他们签订了一堆东西,交付了一些款项,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短时间是绝对醒不过来的,据说还可能在睡梦中悄然离世,虽然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没有娇柔做作的空间。
林歇回到玻璃前看着没有光泽更加消瘦的脸,思考自己能做什么,在想刚刚护士和自己说的话,可以照搬给赵念慈说,或许她还会赶过来照顾也不一定。
他走到没有消毒水味道和治疗仪器声音的地方,精神才平复下来,不做无用的举动。
林歇坐在疗养院门口,因为处于高地,可以看到母校的旗帜,他在想这个乡镇学校还有没有继续办下去,若是按照常理,现在可能在为了期末考而努力。
想到在这个学校发生的事,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
他看了一下望京的天气,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雪,林歇哑然,这才寒露没过几天,就要下雪吗?一定很冷吧。
将天气预报截图,林歇发送给赵念慈。
“见到了吗?母亲怎么样?”赵念慈不关心天气,打字问道。
“见到了,只是身体抱恙,暂时是没法醒过来。”
“我想见婆婆......”
“她清醒时,说情况如果允许也想见见你,反正我们交流还算不错,等她醒来,我们这生米煮熟还是没煮,都可以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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