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歇的脑海。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又隔离开一潭死水。
林歇面朝没有波纹的死水,背靠在那阻隔自己的黑色墙面。
一切都是黑色的,但墙面是极致的黑,死水的绝望的黑,周遭的黑又是束缚的黑。
好像有些绕口,但这可以证明他们的截然不同。
此处已非人间,林歇瘫软的靠在那睹黑墙上,脚伸进刚刚才出现的黑水里,脚不时动弹一下,也不会惊起波澜。
林歇看到死水里有一只飞鸟,它每每颤动一次翅膀,就会在死水里换一个身位。
他看到天上,有一只鼓弄腮帮子的草鱼,它无所谓的抖动尾翼,然后在天上艰难抽吸,蹦跶。
天上的鱼和水里的鸟,他们之间可真是遥远啊......林歇瘫软在黑墙上,嘴巴微张,牙齿轻轻要在下嘴唇,随意想到.....
墙突然发出了一阵裂开的声音,林歇的脑袋往那个方向瞄过去。
从裂开的缝隙,冒出来一个头,那五官的主人,是林歇的挚友三少。
“要去喝酒吗?”
“不想去。”
三少的脸退回去,墙面立马恢复原状,如拥有记忆海绵一般。
“去pekingbar吗,有好雪茄。”江南的脸在另外一个方向冒出来。
这次,林歇连头都没有扭过去,他看着天上快要窒息的草鱼,忍住对于草鱼无意义举动的嗤笑。
“不去。”
他的视角同时还能看到死水里拍动翅膀,快要没氧气的飞鸟。
飞鸟在水里越是快的扑动翅膀,就越是证明它焦急,心慌,窒息让它凌乱,窒息让它做无意义的反抗......
即便你飞到天上,即便你回到水里,又如何呢?
在你们想要去的地方,有人在等待吗?
没有啊......傻鱼......傻鸟......你们可真是笨,带点脑子,放弃抵抗,就这么舒服的在墙这面靠着不好吗......
他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在死水的另外一边,救生员的矮壮身体出现,他刚刚牵到周青的手,身体就在慢慢消散。
在消失之前,他对林歇说道。
“林歇,我要离开了,谢谢你帮我参加婚礼。”
随着他消失,死水的另外一边出现一只黑犬,她舔了舔一只幼犬身上的血水,然后依偎在老奶奶的脚下,旁边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最后可以在主人身边,真的谢谢你.....”
接下来。
林珂躺在摇椅上,微微眯着眼睛,如在睡午觉,小学徒蹲坐在一边,看书,一边轻推一下摇椅,方便林珂可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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