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是一种礼仪,边宁想让荣绒送他们一程,除了表示自己不会屈居人下,也是免得安全部的主管又凑上来。
不过无所谓,就算他不来找边宁,等过几天,边宁也是会去找他的。杀与不杀在两可之间,反正动手是是虚空义体或者偶戏师,到时候他边宁还在上课呢,这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荣绒在前面领路,一直把他们送到公司门口,“再见。”
边宁点点头,和同学们慢慢往公交车站点走,就在公司门口五十米处,互相还能望见彼此。粉毛转头问成然,“我们换学校好不好?”
“哦。”成然对此没有发表意见的兴趣,本来也不是真的要问她,这只是一个疑问语气的陈述句。
这时候,张单立正着急地问边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就突然出这档子事了呢?”
“不是我的问题,那个安全部的主管他就是想威胁我,说我和几起严重的犯罪事件有关,理由却是我曾出现在一次杀人案发地附近,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冤枉?”
“去他妈的!”张单立大骂,可马上又迟疑,“那你怎么办,真的要交这六百万吗?”
“五百九十七万四千八百,不是六百万整。”边宁回忆着合同的内容。
“有个锤子区别哦。”
“区别就是可以少还两万五千二百元。”
“大哥,你还不起的,你让刚才那个大小姐直接给你把事情平了不就好了?对了,要不咱们去法院告他们吧?”
林言在一旁冷笑,“鼓山必胜客听说过吗,赢不了的。”
是的,赢不了,没有反抗余地,黑岛法务部不是吃干饭的,打官司,哪怕不占理,只要拖下去,拖到边宁无法承担律师费,那也是胜利。这个时代有一万种吃人的方法,而平时所见的温情脉脉也不过是没有撕破脸时候的伪装。
在中洲外的世界,这种残酷的压迫才是真正摆在明面上的,而且是用枪弹来执行寡头们的意志。
陶子成陷入了极大的恐慌里,全程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甚至于等边宁把她送到家门前都没反应过来。
“我走啦。”边宁笑着说。
“……等一下,边宁,你怎么办?这笔钱你怎么拿的出来?难不成要卖房子?我们以后住哪儿?”
边宁很轻松,“你当然还是住你家啊,钱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他现在就等黑岛法务部一封邮件过来,过几天还得去公司一趟,正式签解约合同。
“不是,没钱的话,以后我们结婚了怎么办?”陶子成脸颊涨得通红,“我们一辈子都要还债了……我好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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