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些女人,那些年青的女子果然眼神躲闪,充满了畏惧,只怕牙人在送她们过来之前,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主家是谁,否则人家打死也不会进刘府的,如今签了契约按了指模,哪里还有别的选择,那些护院的家仆可不会手下留情。
被他这么一盯,几个胆小的顿时就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伏于地,身体不住地发抖,嘴里告饶不已:“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他还没说什么,老者先出口喝斥了一句:“你们这是做什么,小郎君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吗,战场下来的,总会带些杀气,可你们都是宅里的人,怕个甚?”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站不住了,齐齐拜伏于地,口称不敢,刘稷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的形象,在这些内宅侍候的人眼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者还要再说,被他拉了一把:“算了,让她们都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
那些女子听了,无不是如蒙大赦,起身向他致过谢,便四散而去,刘稷这才有空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除去她们,可还有人不曾到来?”
“这个么。”老者迟疑了一会,点点头:“还有几位小娘子,关在后院的厢房里,脾气有些冲,老仆怕她们冲撞了五郎,故此未曾叫来。”
还不只一个!
刘稷一个头两个大,都不敢去看张无价的表情,只得向老者说道:“劳烦你带我们过去。”
不料老者却摇摇头:“五郎莫非忘了,是你亲口所说,后院非老仆能踏足的,还是让照料她们的人引路,她们熟悉情况,比老仆合适。”
刘稷也不管他是真的不敢去,还是避嫌不愿意掺和,跟着老者叫来的两个婢女走向后院,那里才是自己的居所。
主宅很大,前院就分了两进,外厢房住的自然就那些个家仆,里厢房则是老管家与其他的管事所有,而前后院之间,则是一个占地极大的花园,中间挖出了一个池子,瞧那些水样,竟然还在流动,便可知引得是活水。
沿着九曲回廊走过去,他倒也罢了,头一次进到这里来的张无价与许光景,不禁暗暗咋舌,所谓富贵人家的气象,表现得并非穿金戴银,而是不经意流露出的奢华,这么大的园子,光是收拾就得多少人了,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仆役,就拿眼前的两个婢女来说,也是身穿锦缎头戴珠钗,下人已然如此,主人家可想而知。
刘稷见她二人有些紧张,不禁笑着问道,一来是这么干走着很无趣,二来也想套套话。
“你二人新来的?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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