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封寒月的屋子,刘稷的脸色立时便沉了下去,看他的样子,前者的心中有些不安。
“五郎,不是我逼她的。”
刘稷看着她摇摇头:“我知道,你想她死,有很多法子,这是最蠢的一种,我的阿封怎么可能去做。”
“好啊,你骂我。”封寒月举起粉拳便擂了过去,刘稷不闪不避,那力气感觉比掻痒痒还要小些。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少女见他仍然有些闷闷不乐,柔声说道:“她应该不会寻死了,等过些天,我同阿爹去说,独孤家一定会收留她的。”
刘稷笑了笑:“我之前一直想要救她,可惜未能如愿,心里有些惆怅罢了,你别多想。”
“我知道。”少女将脸颊贴在他胸膛,她喜欢五郎身上的味道。
“人各有志,既然她不愿,就放手好了,没得平白误了一条性命,咱们只求无愧于心,旁人怎么看,随他们去吧。”
刘稷前来封府,本来存着一些别的心思的,因为他知道此刻府里没有大人,可是经过刚才的一幕,这种心思不知不觉就淡了,此刻抱着一个柔软的娇躯,身体和手都是规规矩矩地,连封寒月都有些不习惯。
“母亲与嫂嫂出门,说是去看那个什么龟兹乐舞,我没有兴致,就留下来同阿狸玩耍,你如何上门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
少女甜甜地一笑:“骗人,准定是哪个姐姐没让你如愿,这才来寻我的。”
刘稷心里一动:“你是如何知晓的?”
“你身上的脂粉香,不像是虢国夫人的,也不像是崔姐姐的,那就是别人喽。”
我去,狗鼻子啊,他还真没注意这一茬,其实封寒月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除了脂粉香,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因此肯定是没有得逞,这么羞人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刘稷有几分尴尬地摸摸头:“不瞒你,方才我就是从那里来的,跳舞的那人是妙娘子,你认得的。”
“她呀。”封寒月当然认得,听壁角这个习惯不就是因为她才养成的么。
“就是她,我在别处寻了个宅子,让她做些事,日后也不会带回安西,放心了么?”
封寒月摇摇头:“无论你找哪个,我都放心,若是当真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便远远地走掉,免得相对生厌。”
“我会努力不让你走。”刘稷的回答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对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却说不出来,因为那是更大的欺骗。
少女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你莫要找我,那样心里还会存着一点情份,而不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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