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柳惜玉在熟悉的声音中醒来,睁开眼睛,便见柳惜缘俏丽的脸庞,身后是皇上的贴身宫女风铃冰菱二人。
“姐姐,你终于醒了。”柳惜缘急忙道,伸手扶柳惜玉坐起身来。
柳惜玉适才见到妹妹眼中的心急,问道:“怎么了?”
柳惜缘道:“皇。。。皇上说姐姐身体有些不便,让我来陪你。”
柳惜玉听得了秦风,心中不是滋味,安慰道:“姐姐没事,你莫担心。”
风铃忙迎上前,含笑道:“奴婢二人前来服侍娘娘,顺便给娘娘报喜了。”
“这大清早的,哪有那许多喜事。”柳惜玉疑惑道。
风铃搀着柳惜玉下床,道:“今儿个一早啊,皇上便命奴婢二人前来伺候娘娘,皇上说娘娘身体不便,有何吩咐就使唤奴婢,皇上如此关心娘娘,是大喜事啊。”
柳惜玉淡笑一声,问柳惜缘道:“小瞳呢?”
柳惜缘回道:“皇上说小瞳先留在他的身边,叫你莫担心了。”
柳惜玉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风铃一边从冰菱手中接过衣裳,为柳惜玉着衣,一边道:“皇上说了,两位娘娘去给太后请安后,若觉得着宫中闷得慌,可出得宫去丞相府寻四小姐说说话,缓得几日,白家小姐进得宫来,两位娘娘就会有人陪着了。”
柳惜玉听得这话,秀眉皱了起来,问道:“皇上说白家小姐要进宫来?”
风铃答道:“是啊,皇上这般说的。”
柳惜玉又问道:“白家小姐是指白凤吗?”
风铃点点头,有些诧异道:“是啊,皇上没和娘娘提起吗?”
“哦,本宫知晓了,皇上是忘了和本宫说起吧。”柳惜玉心中一痛,面色却是如常。又随风铃来到梳妆台前,梳妆完毕,风铃羡慕道:“娘娘真是美若天仙呢,难怪得皇上这般挂心娘娘。”
柳惜玉淡笑道:“你莫夸本宫了,本宫看你若打扮一翻,也是个美人坯子,却不会输给本宫。”
风铃开心道:“娘娘谬赞了,奴婢怎敢和娘娘相比。”说完,接过冰菱手中的盘子,伺候柳惜玉盥洗。
打理完毕后,风铃搀这柳惜玉步出后间,柳惜缘冰菱随后。
一阵冬风从窗外吹入书房,书桌上的两张纸被吹落离桌面,一张飘至刚出后间进入书房的柳惜玉足下。
冰菱忙上前去关紧窗户,风铃把柳惜玉交给柳惜缘搀着,将地上的两张纸捡起,正欲放还书桌上。
“等等。”柳惜玉制止道。
“娘娘有何吩咐?”风铃转过身来,问道。
柳惜玉道:“把那两张纸拿过来,本宫瞧瞧。”
“是。”风铃上前把纸交与柳惜玉。
上等的两张宣纸,约一尺见方,柳惜玉摊开上面一张,但见纸上题诗一首:
天上月,遥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吾吹散月边云。
聚散千日,求索一时,进亦难,退亦难,汝能知心否?
宣纸上字迹缭乱,足见写诗之人的心情。柳惜玉咬了咬嘴唇,摊开下面的一张,又见诗一首: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柳惜玉读完,心中百般滋味,终究是面色红润起来,凤眸以不如适才般干涩,眼神变得妩媚无比,更是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柳惜缘呆呆地看着姐姐突然变得有了活力,虽不明白那两张纸有何玄机,但也感到高兴,心情好了起来。
至慈宁宫,柳惜玉那高贵的气质又是让太后眼睛一亮,却是藏不了心里上的雀跃,都由那一对秋波流露了出来,如何地瞒得过太后的眼睛。
太后心中虽有些许薄怨,大多还是佩服秦风的手段。寒暄几句后,二人告辞,回到坤宁宫中,却没提出宫之事了。
熙熙攘攘的长生街头,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辕上四个人高马大身着青衫的护卫跳将下来,赶车的车夫忙下得车,对着车帘轻声道:“少爷,到长生街了。”
话音刚落,车里下来一身着红绿衫约二八年华的俏人儿,这俏人儿伸出素手挑起车帘,一个身着白衣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施施然下车来。
年轻公子看着熙熙攘攘的长生街,嘴角露出笑意,拂了拂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信步朝前走去,那随着的丫头和四护卫连忙跟上,年轻的车夫把马车安排一番,也快步随了上来。
旁人看这装束,不难猜出这排头之人便是哪权贵之家的公子哥,带着护卫出来逛逛这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又哪里敢堵住七人的脚步,错开身子,让出先行,只是街道上人实在太多,这边刚让开,那边人又挤了上来,年轻公子皱了皱眉,身旁的丫头忙吩咐四护卫上前开路。
“小瞳,这长生街少爷还不曾来过,你可要好好带上少爷逛上一逛啊。”四护卫开路,周围便显得开敞了许多,年轻公子饶有兴致打量着街道旁叫唤的生意人,对身旁的丫头道。
那丫头脸色有些兴奋四处张望,听得年轻公子的话,忙道:“回皇。。。少爷,小瞳定不辱使命。”
这年轻公子便是秦风了,他大早便带着小卓子小瞳四金出了宫去,至这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长生街时,却已到了巳时,坐着马车一路慢行来,竟是花了一个时辰了,街道上以是人潮涌动。
秦风昨晚回思这几日自己的言行举止,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半天也得不出头绪,至今日早上起身,在盥洗的清水中看见自己的面像,才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秦风一直以中毒复原后新生的姿态面对众人,虽然表皮上装做平庸,但举止上却不见有何变化,除了自己臆想的好色之外,竟没其他作为,冒冒然显露武功收服赵空明还好,却是在御林军眼前升了朱三德秦虎的职位,虽然赵空明在御林军中狠下一番苦工,却难保不会有刘清的人发现,幸好无其他的此类的行动,又与刘清接触甚少,才不会被其看穿,可是太后那边便已看出端倪。
终于知道自己表演功夫不到家,没得到自己理想中如何去言行。想如何瞒住刘清的眼睛,让他对自己不起警惕,是需去学习阿斗装疯卖傻又听信诸葛亮之言的举动了。可是现在秦风已有先前的言行,再去装疯卖傻反而会引起刘清的怀疑,又把熟知的历史上众多昏君的些许行为在脑中过了一遍,才决定来这长生街。
秦风抬眼向前望去,一打扮花哨趾高气扬的年轻公子向这边行来,“这,就你的不对了。”秦风暗笑一声,抬脚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