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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你捧我好不好?

取完琴,顾砚白顺带去学校接林今上和顾冬至,然后一起回去。

  顾冬至和林今上先上去了,林长安有话要单独跟顾砚白说,等她们的上了电梯之后才开口。

  “瑾里,我想出名,你捧我好不好?”虽然她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可以努力学。

  顾砚白不假思索,皱眉,“怎么突然想这件事?钱不够用?”

  “没有。”林长安看着他,沉吟,“我是…是在想……上上的病情也比较稳定,我想专心工作。”

  这个理由,顾砚白认可,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那么严肃还以为你要出轨。”

  不出轨,什么都行。

  林长安信誓旦旦,“我不会出轨的。”

  “嗯。”他弯下腰扶着她的腰,林长安适时抬头,动作幅度慢,没有撞到。

  过了许久,顾砚白松开她,眸色泛红,气息混乱。

  “就亲了一下,你怎么跟世界大战了一样?”以她的角度看他,只能勉强看到脸,更多的是集中在他的锁骨和下弧线,很漂亮,像漫画脸,除了眼睛,那是她第二喜欢的地方。

  “深深,你是在控诉没有满足你吗?”浅蓝色的瞳眸似笑非笑,唇边泛着暖意,如同沐浴在眼光里,璀璨夺目。

  “不……”是。

  又被堵了。

  “瑾里,一起上去吧?”她发出邀请。

  “下次,有点事要处理。”

  林长安若无其事的点头,心里还是生出了些许落差,不能怪她多想,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患得患失,心思敏感,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

  “别多想,晚上给我留门。”他可不想再撬把锁。

  听到他这么说,阴霾一扫而空,“我等你。”

  “傻子。”

  “不傻。”

  顾砚白没忍住,嗤笑一声,“好了,上去吧。”

  “你笑起来真好看。”

  林长安啊,病入膏肓了,却不想医治。

  “晚上再笑给你看。”

  “瑾里。”

  “嗯?”

  “你小心。”这三个字,包含了很多情愫在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关心。

  她家顾先生身居高位,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太多太多了,即使不名正言顺,但顾家只有他一个独苗,他的一举一动暴露在大众的视野,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容不得半点差池。

  除了站在他身边能让他稍微不那么孤单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但她会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直到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不带任何利益关系。

  寄情,风花雪月。

  丝丝缕缕的暗香与血的甜腥味相互纠缠着。

  “白爷。”众人颔首,以礼相待。

  冰蓝色的眸子阴沉无比,冷硬的唇角掀起一条弧线,“交代清楚了?”

  “嘴硬,撬不开。”其中一个红发男人说道,眉眼犀利,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一只血手,忽然按住了顾砚白的鞋子,他抬起那张狼狈的脸,脚筋被挑断,衣衫褴褛,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伤口血淋淋的露出了白骨。

  他张开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声,双目瞪大,充斥着血色。

  “怎么回事?”顾砚白瞥了一眼身侧那个男人。

  “不关我的事,我没动他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说话了。”红发男子急切的解释。

  妈的,挨打的时候宁死不从,把人整的说不了话回头还要扣个屎盆子给他,这老男人挺毒的啊!

  “叫个医生过来。”顾砚白压低声线,明面上冷静自持,声音隐隐发沉。

  是生气的预兆。

  红发男子接收到指令,麻溜的跑了。

  地上那个依旧看不清脸的男人叫唐丘,林氏企业执掌人的贴身助理,林氏企业倒台后,他便急匆匆的带着妻儿的去了梵蒂冈定居,如果没有猫腻,他跑什么,顾家的信息网遍布在全国各地,要找一个人轻而易举,怪就怪,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念想。

  冰蓝色的双眸如同燃起了火焰,交融在一起,他忍着恶寒对着男人头部就是一脚,然后把鞋脱了。

  过于用力,男子的身子滚到了墙角。

  带医生进来的红发男子吓了一跳,心脏差点跳出来,迟疑了一会才敲门进去。

  “H博士,下手重点。”让这小子设计他,整死他。

  男子淡笑,一双桃花眼极其动人深邃,“理解。”

  他打开医药箱,取出两粒红色的药丸,接着掰开男子的嘴唇,扔了进去,叫了个人,把他的身子扶正靠墙。

  药效散开后,他能说话,但是身体还是不能动。

  或许他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顾氏集团的太子爷着手调查,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自己曾经的同事。

  他记得的,尾指的那条疤,是大小姐咬的。

  “白爷,鞋。”红发男人蹲下身,把鞋放好。

  “你...你是顾严......”

  “好久不见,丘叔。”精致的眉眼,似笑非笑,破坏力极强。

  比如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就经受不住,待他穿好鞋便滚到了一边。

  “果然......果然啊。”男子低低的笑,像自嘲,又像是释怀的,他四十五了,不再年轻,满脸皱纹,一笑起来,褶皱围绕在一起,显得狰狞。

  “丘叔,林氏企业的杰作,一定有你的手笔吧。”这可不是疑问句。

  唐丘眼角发沉,试图跟他谈判,“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要保证我妻儿后半生的命。”

  他不求自己安平,老来得子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命根子,他是他唯一的不能赌,不论何时何地,他都要保证他的安全。

  顾砚白冷笑,“丘叔,现在可不是你提条件的时候,林叔待你不薄,你却为了利益陷他于不义,林氏企业垮台的时候,你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能留,你不能,作为间接利益你的家人更不允许。”

  “顾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狠手辣...”话落,他的手抓着地面,猛地咳嗽,咬舌自尽。

  即使,红发男人第一时间就撬开了他的嘴但还是没能阻止悲剧。

  “白爷,死了。”

  死了真好,死了一了百了。

  “送到实验室喂鱼、”

  “是。”啧啧,真惨,死了也不能留个全尸,除了肉老塞牙,也该给他们开开荤。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