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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让风行不再离开,我情愿用一切来换!

趁风行洗澡还未出来的空档,林鸢一溜烟儿,逃也似的跑了。

  我关上门,看着一身被林鸢弄得狼狈不堪的茶渍,口水。

  风行当下就忍不住钻进浴室清洗自己去了。林鸢说过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可我也想洗啊,却被林鸢拽住,没头没脸的继续盘问。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风行刚披着一件浴袍从浴室踱步出来。那一头还滴着水珠子的湿发,还有那被浴袍遮着,却时隐时露的好看锁骨,豆腐块腹肌。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都快停滞了,心跳漏掉了一拍,再加上一拍。无法安放的眼睛啊,此时更像一把沾满着贪恋的锉刀,狠狠地钉在了他的身上,从上至下,仿佛每一个视线都能戳出无数的洞洞。

  风行很奇怪的走到我的面前,他边擦着滴水的头发边问,怎么,想把我当做晚餐?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红到了几乎发热,发烫,发胀的地步。

  风行细瞧了下我,你也去洗洗吧。

  啊?——我嘴巴张大,差点连方才贪慕他美色时无法抑制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说,林鸢方才不是对你说了?我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立刻举手示意,明白!随后想都没想就钻进了他方才出来的那间浴室。

  关门,落锁。动作迅捷完美的一气呵成。

  可风行却在门外轻叫了一声,小猪。

  我贴着还残留着水汽温度的玻璃门说,我会很快,放心,保证干干净净!

  风行在门外似迟疑了好久,才说,我是想说,这是我的房间,你一个女孩子,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理,这样对你,不好!

  我立马明白了风行的意图。可是,我一进来闻到了,这属于风行的独特味道,还有他沐浴过后的残留气息,我早已一头陷了进去,再让我离开,我舍不得,更不愿意。

  于是我说,风行哥,怎么办啊,我衣服都脱了,而且,而且脏的地方也都被我弄湿了,出不去了。

  下一秒,我听见的竟是风行在门外仓皇逃开的声音。

  我一个站在浴室梳妆的镜子前,那上面还附着着风行洗澡时未散净的水雾,我轻轻的用手划开,里面倒映出的自己除了熏红的一张小脸,眼睛里布满的全是泪滴。我竟是哭了的,似乎眼泪都留在了风行出现的时光。我伸出手,轻轻覆上了那即将决堤的眼眶。

  如果,可以让风行不再离开,我情愿用一切来换!

  我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回了方才被林鸢弄脏的那身。

  风行不在屋里,我捋了捋滴水的头发,竟在他正对着浴室的那张大床上发现了被我胡乱塞在柜子里的,现在却意外被叠成豆腐块的衣服。

  呃?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曾瞬回来了。他从来都是我最好的厨师、保姆、洗衣工,兼家政“阿姨”。

  不过,当我凑近了才发现,原来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写着如风般潇洒好看的字迹:放心,我这里没有摄像头。

  风行?

  字条没完,下面还有:衣服是我从你柜子里翻的,收拾好了就下来吃饭。

  风行说吃饭的地方在楼下。

  “春风里”被他回收改良后,由原先破旧的小屋,改为了现在占地面积超大,装潢成了三层的别墅。一层就是那天我和曾瞬去过的小咖啡厅,被众人说成私人会馆其实也是因为这个,不过却不对外,只是风行个人特殊的喜好而已。二层则是书房,会客厅,以及餐厅的所在,风行甚至还把健身的地方都间隔了出来了,虽然不是很大,可配套设施一应俱全。而三层,就是我现在的位置,主卧,客房,还有一半被他用落地玻璃墙间壁,围出了一个半镂空的玻璃洋房。他平日里没事就喜欢躺在这里,沐浴阳光,即便外界狂风肆虐、雨雪交加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坐在屋内品茶赏景的半点心情。

  这房子建的有些奇怪,我刚住进来时就察觉到了,还偷偷地问过曾瞬,风行该不会把他所有喜欢的都装进来吧,这房子怎么感觉就像个寄居的壳,是他用来避世躲雨,不愿走出的地方?

  曾瞬当时就用他的一指禅狠狠地回戳我。他说,风行背负的曾经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学会珍惜,明白懂得。

  于是我开始学会了懂得,懂得的结果就是住在这个偌大的“春风里”,我从来都不会去主动碰触他心底曾经最痛的伤。我只是沿着他设计的“曲径通幽”走,尽管还会迷路,尽管我常常因为记错房间而误打误撞,闯进了他的房间。

  我走进餐厅的时候,风行已经坐在桌子旁等我了。方才林鸢来过的痕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风行抹掉的一点不剩。我十分惊奇的看着风行,我说,风行哥你还真和曾瞬有一拼啊。

  风行边给我盛粥边问,什么?

  我大喇喇的就坐在了他同侧了。我是说,你清扫的速度简直可以和曾瞬媲美,都超牛的,哪天等他回来,我给你们计时。

  ……风行听完这话,一脸黑线。

  风行将盛好的粥放在了对面,我趴在桌子上问,为什么?

  风行看我。

  我指着粥说,我明明在这里啊?

  风行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又不是第一天吃饭,你的位置在我的对面。

  可是,可是我很想离你近一些啊。我起身就把对面的碗筷给端过来了,这回更紧贴着他的位置坐下。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挪开一寸,我凑近一尺。

  最后,风行也懒得在动了。他指着碗里的清粥说,阿瞬说你最喜欢剩饭,在我这里,决不允许。

  我冲着他点头讨好,我说,没问题,只要你今后让我挨着你坐,不撵我走就行。

  风行最后不再理我了,他缓慢的吃着,动作神态优雅的简直比女神还要女神。

  我看着这样的他,却很难想象在林鸢故事里他受过的那么多苦难。

  风行见我只盯着他忘记了吃饭,又问,不可口吗?哎,你怎么,还哭了?

  哪有?!我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下脸,别说还真是水分充足满溢。我嘴巴依旧很硬,没有,是头发还来得及擦干,水滴到了满脸。

  风行说,那就吃吧,都两点了,天快亮了。

  可是——我吸了下鼻子,深锁起眉头。

  风行说,又怎样啊?

  我憋着嘴尽显委屈的说,没有肉,我吃不下去。

  风行竟然笑了,明显的笑意穿过薄凉的脸颊,竟透着一股令人魅惑众生的美。

  我看着,大脑又陷入死机,人也傻傻的痴掉了。就连风行如何起身,从哪里翻出的一碟牛肉我都没有察觉。

  风行说,喏,吃吧。随后似喃喃自语的补上了一句,还真被阿瞬给说中了,他平日里都是怎样熬过来的?

  我立刻警觉,曾瞬,他该不会说我什么坏话了吧?

  风行说,没有,他只是不放心你,就算把你放在我这里也是怕受了半点委屈。哦对了,你肠炎刚好,不能多吃,解解馋吧。

  我甜甜将自己奉上,风行哥,原来你也是关心我的。

  风行回以淡漠的目光,嗯,我是冲曾瞬,受人之托,你想多了。

  那,你说的急性肠炎是真的?不是骗我?

  风行脸上露出了一副为何我要骗你的神情。嗯,医生是这么说的。你当时不肯去医院,就逼得我只能把医生请过来。他说你是累了,而且这段时间应该是睡眠不好,造成了神经过度紧张,身体的各项机能相继紊乱。而且下午又吃了那么多油腻的,急性肠炎发作对你来说已经是很轻的表现了。

  我一笑,那我并不是晕了,而是累了,突然睡着了啊?!

  风行继续“嗯”,他说,我赶到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了。

  ……

  我在“春风里”一呆就是半个月。期间也给林鸢打过几次电话,一来是想问问案情如何,二来则是想要表达一下我随时可以归队的迫切决心。

  可是林鸢到没同意,他说最近队里面太乱了,全都是对“老疤”贩毒案以及入室抢劫强奸案子的后续,我就算是归队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会扰得大家分心。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不是说,我是队里的福星?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遭到大家的排挤吧。

  林鸢更牙疼似的哼哼两句说,排挤?不把你挤成排骨就不错了。

  呃——这又是哪门子的形容词?我歪着头,向身旁正品着咖啡,操控着电脑的风行求助。我现在使用的是风行的手机,我那个闯了祸的手机早就被风行给没收了,他说,有事就用他的挂,随便挂,但——就是在通话的时候,必须开着免提。

  估计应该是被我这次的“壮举”给吓到了,所以从那天回到“春风里”之后,我醒了开始,风行便充当起了贴身保镖,无时无刻不守在我的身旁。对于这种意外收获我倒是十分的惬意,相当的享受。电话免提又如何呢?千金都难换把风行留在我身边的重要。

  想必这样的林鸢,风行实在是太了解了,因此对于林鸢的言辞,风行权当耳风拂过,连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