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光落在屋檐下。
客厅里三个魁梧大汉盘腿坐在草席上,除了朝向庭院的拉门打开一半,另外一扇门完全合上。
光头哥紧握双拳,凝视月光冷冷的外廊。
现在是深夜,只要捉住对手,或许能提前结束副本。
“大哥,你说他们到了那屋子没?”扫把哥不安地搓裤子,与发蜡哥紧挨着坐有安全感。
说实话,屋里安静得不真实,如果不说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偶然他会出现幻听,“听见”楼上有杂音,有人走动,总之他一闲着就浮想联翩。
发蜡哥也找机会说话:“有那鬼怪帮我们,他们肯定会到那屋。只要进去,他们根本没机会逃生。放心,有这两样物品在,主动权一直在我们手里。”
扫把哥“嗯嗯”地点头。
又沉默良久,扫把哥又出现幻听。
这次似乎在楼上,又似乎在一楼某个位置,传来“笃笃笃”的声音。扫把哥司空见惯,当作解闷听听。
“那个……”
发蜡哥突然开口:“你们听见了吗?”
扫把哥蓦然一个激灵,瞪着发蜡哥。“你,你听见了?”
笃。
笃。
那是硬物敲打地板的声音,节奏不紧不慢。一声接着一声,震荡空气,穿透静谧。
光头哥的表情不好看,显然他也听见那声音。
发蜡哥忽而拍大腿,“我想起来,我奶奶拄着拐杖走路的时候也是这种声音!”
“奶……奶?哪来的奶奶?”
三人噤若寒蝉。
笃。
笃。
这一次的声音有些不同,比之前的尖细,听着轻盈,但响起的方向却是——三人机械地抬头望天花板。
斯拉——
楼上的怪声徒变尖锐,发蜡哥想象出女人的指甲刮地板。
笃。
笃。
一楼的敲打沉稳有力,声音愈发清晰,意味着发出声音的主人离他们近了。
扫把哥双腿发麻没了知觉,胸口很闷。他不知道怎么办,无助地看向两个兄弟。“逃……逃吗?”
重叠的敲打与刮地板在发蜡哥的耳畔盘旋,脖子和脚踝仿佛有阴冷的虫子蠕动,他起鸡皮疙瘩。
光头哥尚算冷静,分析利弊:“外面全是鬼怪,呆在屋里比较安全,况且它们未必知道我们在客厅。”
“那,不逃?”
能逃去哪里,光头哥攥紧双拳。他们找到的物品很少,一暴露只要东躲西藏的份,如果他们被捉住也算任务失败。
团队副本根本没有优势压倒性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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