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宁可贯彻执行着一躺再躺的原则。
如果放在原来,痛过后,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动她就不会躺着,照旧蹦蹦跳跳生龙活虎。但现在那个活阎王把骨裂太当回事。
她从反抗到反抗无效到认命的接着躺。
三天前,他说:“我照顾你的脚伤、腰伤,你照顾我的瞌睡。”
自此他就躺上了病床。
她亦是从反抗到反抗无效到认命的接受。
今天她猛然发觉她似乎不再如从前那么反感蒙烈和她同吃同睡。
据说有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得了那个病的人会慢慢接受从前自己并不接受的一切……
宁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那个病。
洗浴室中,水仍旧在哗啦啦的响着。
哪怕是在医院,活阎王也未落下每日的锻炼,这病房中的一切都能成为他的体育器材,锻炼得大汗淋漓的他会去冲澡。一切和原来一样,但一切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哦,是了,不一样的是她不用再服侍他。反倒是他在服侍她。
但是,大男人终究是大男人,服侍人又怎么可能心细如发?
比如说,三天了她都没有洗一个澡。
今天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极限,她决定等会护士长来了后她要偷偷的和护士长说一声,然后最好是让护士长找个什么借口让蒙烈出去一趟……
思绪间,有手机铃声响起。
不是她的,是蒙烈的。
他们俩的手机都放在床头柜上。
她无意识的看了眼,屏幕上显示‘措哲’二字。
心无端的动了动,好奇心突然就爆棚。
宁可抓过手机……
号码不时闪动,铃音在继续。
看了眼洗浴室方向,宁可秀气的眉挑起。
接?
不接?
适时,蒙烈手抓着吹风出来,刚好看到宁可纠结的模样。
他问:“怎么不接?”
心虚了虚,宁可赶紧说:“这才是第一次。”
依照他的规定,电话连响三次定是紧急电话,如果他在洗澡,她可以送洗浴室。但现在她走不了,她可以接他的电话。
“一次就不管了。帮我吹头。”
这三天,她唯一能帮他做的事就是吹头。忍着说‘这是哲哲的电话’的冲动,宁可放下手机,接过蒙烈递过来的吹风。
蒙烈个子高,哪怕坐在椅子上她替他吹头的时候仍旧有点吃亏。所以,蒙烈习惯坐在椅子上后干脆身子一躺,脑袋枕到她的腿上。
第一次这样躺的时候,她是极力反对,但是反对无效。第二次,她干脆不反对了,因为清楚的知道反对无效。第三次,她顺其自然。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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