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虚什么?究竟是愧对我的付出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赵谦沉声喝问,“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无可回避,关新妍心一横,干脆实话实说,省得双方都不自在。当即面色略沉,伸手去推面前阻碍空气流通的山一般庞大的身躯,推两下没推动,只好继续维持着仰坐姿势仰着头费劲说话:
“无论你怎么付出,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人始终不会是你。
看到你为我做的些许改变,确有些感动,曾经想与你成为敞开心扉、无话不谈的那种朋友,但你我身份的不同、想法的差异,注定我们不可能成为知交。”
赵谦眼里原本炽热的火焰渐灭,冰霜弥漫。
“你对我并没有你想的那般重视,你对我的付出只限定在不损失你的权益范畴内。倘若有一天,让你在我和权力之间做选择,相信你一定会舍我取权。
别急着否定,倘若现在,我让你抛下一切身份、地位、权力、财富随我浪迹天涯,你愿意吗?”
“不可能!”
“这就是了,你爱的始终只是你自已,此生,我不想成为你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你还是要逃?”
“我们可以谈条件,只要王爷肯放我条生路,往后,王爷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相帮。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假以时日,我定会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纵然王爷看不上我其它方面的能力,好歹认可我的医技吧,将来,若王爷想要我贡献医技,我一定不推诿。”
赵谦的隐忍已濒临极限,“看来,你从来都没放弃要逃走的念头,绝壁下与我谈条件不过是缓和之计,说的都不过是敷衍之辞。
既是如此,我也没必要再与你遵守那毫无诚意的约定!”
赵谦忽自动向后退走,同时对关新妍冷漠声言:“即日起,你不再享受特别优待,我的军营里不养闲人,你,立即卷铺盖去秣马处报到!”
最后一句话带着十分凌厉,完全一副上将对下士发号施令的语气。说完这一席话,赵谦利落转身朝帐外走去,步至门边,忽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肃声道:“在营里须遵守军规,军规中有一条须谨记,凡逃兵,杖毙!不敛尸!通报原乡!”高大的身影即刻消失于夜幕之中。
关新妍闷闷坐桌上愣了会神,想不明白王爷这样处置自己是何用意,既不肯放手,又不予强制管束,这样不亲不疏的态度到底是未拿定主意的权宜之计还是另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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