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跳脚的是,第二天,他都不敢跟林怡挑明事实,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越来越不敢这么做。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在她的手提包上装了窃听器,肯定会大发雷霆,离婚就变成必然的一项议程了。
这么闹腾,那年迈的父母估计也熬不过去,女儿也将失去免费的专业护理。
就这样,许磊又开始喝酒了,借酒消愁,十分痛苦。
大概是在09年的10月份,他第一次做了那个可怕的梦。
“梦?”
七月咨询室里的空调风吹拂着许磊稀疏的头发,我问他,“是什么可怕的梦?”
“十分可怕的梦。”他看着我,说了这句话,基本上等于没有回答,但却让我更加不安了。
“能描述一下你做的梦吗?”
许磊一副不愿意、纠结的样子,接着自嘲地笑了笑:“好的,我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还是那句话,不要强求自己。”我适当地装了一句逼,想要缓解整个房间压抑的气氛。
他没有理会我,半晌,开始试着描述起来:“梦的场景很奇怪,就像是半夜从床上醒来一样,我在卧室里,一片漆黑,左手是没有打开的台灯,床头柜,右边是窗帘。”
“就是你睡觉地方的景象吗?”
许磊点点头。
“那你怎么确定,怎么确定那是梦,不是现实呢?”我追问。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继续描述了下去:“我会在梦里试着起床,却怎么也起不来,最多,最多只是坐起半个身子,不过坚持不了不久一很痛苦的感觉。然后,我会听到我女儿的床那边有动静……”
我本来想插嘴,可是没有。
他拼命地晃了晃脑袋,跟我讲了那最毛骨悚然的部分:“在我女儿的身上,有一个男人,头反向侧对这我,我看不到他的脸。”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就像我门口挂的那件一样……他在弓虽女干我的女儿,天杀的他在弓虽女干我的女儿!”
“幸好是在梦里……但我无能为力地躺在那里,十分煎熬,直到醒来……几乎每隔几天,我都要做这个梦,情节一模一样,我都要疯掉了!”
他戛然而止,看着我,像是在寻求一种答案。
我有些张皇失措,与他对视了几秒,镇定了下来,也分析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原因:“我认为,这跟你的那枚所谓窃听器有关系。”
一开始,许磊没有听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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