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我现在在实验室工作,镇西边郊区的大学实验室,我……我……”
老人说到这里,面部骤然地纠结了起来,惊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如梦初醒。
“我怎么在这里!咦?我不……不是应该上班的吗?张教授要找我拿试剂了!不,不,难道不是,难道不是?!”
老人尖叫起来,赵医师飞快地跑上前来,稳住了他。
几个白大褂也闻声进了房间,给吴双呆打了针,让他睡下了。
“等他醒来后。”赵医师在送陈琳出去的时候,愁楚道,“又会记起那些屎一样的事情。然后再忘记。”
“真惨……”
“对了……”
“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说。”两人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医师告诉陈琳,关于老人的右手是怎么残疾的,在很多想要知道答案的人心里,就是一个永远的谜。
因为吴大爷从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残疾的原因,好几十年,直到今天。
“那是他,第一次说起?“陈琳感觉不可思议。
“是的,夏洛克,保护必须要保护的东西?哈哈,什么跟什么,和没说一样!”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么叫自己,和他自作聪明的样子。
“据说99年弑母案发生的时候,警察问起大爷这事儿,大爷也闭口不提,因为跟案件没有关系,他们也没再追问。”
所以这是一个秘密?
吴双呆因为什么原因而要去保守……
刚却说漏了嘴,因为健忘症的缘故?
这个秘密,会不会跟赵世鹏、张喜他们的死有关系,或是跟吴丽蕊的死有关系?
陈琳抿着嘴,站在风中一言不发。
她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礼貌地笑,看着这个其实挺讨厌的男人,“再见啦,华生。”
说罢,陈琳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赵医师愣在原地,发出一声尴尬的苦笑。
……
70年代的时候,吴双呆在黄岩镇那所大学的实验室里,当试剂管理员。
嗯,就是那种工作,当有些学生或老师要使用实验室的时候,他就先把所有器材和需要用到的试剂全部准备好。
陈琳一开始会想不通,赵医师说,吴双呆残疾的原因是一个谜,大家都不怎么知道。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即使当事人闭口不谈,终归还会有别的方法去探知的,不是吗?
大家都懒得去探知,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跟自己有关,或跟谁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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