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男人,40岁左右,中黄发,两只眼睛仓皇地瞪着,好像还有些可怖。
“这个眼神……”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后面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家伙断片了。”克里斯托弗啐了一口口水。
我看见他手中的枪还冒着淡烟,“在巴蒂斯特手上,有一罐粉,我打死他的时候,从他的右手飞出去的。这个傻逼,还想用左手射死我们,好在我……”
他开始吹噓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尸体的左手拿着一把小型手枪。
在他枯萎的手指之间夹着,扳手就放在食指上。
“这个枪手在吸独,所以神志不清,没有打中目标……”乔治夏尔总结道。
大家再次面面相觑。
这整个气氛让我不安。
是的,甚至在我现在讲诉的时候,心里都像是有恶魔的回声一般。
脚下是一具尸体,是一个刚刚把子弹打入我们古堡的男人的。
在我们四个人中间,有一个人是他的目标,可能是因为黑帮冲突,但我们不知道……
现在谁都有可能是麻烦的引起者,对我来说,最值得怀疑的可能还是神秘蹊跷的夏尔。
一阵风猛烈地吹了过来。
不像我们这里的刺骨寒风。
那是夏天,风很温热,也很闷骚,吹得我们不约而同地发起抖来。
“这怪事该有个了断!”巴蒂斯特低沉地喃喃道。
我斗胆趴到尸体旁边,顺着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去。
枪口正对着那间拉着窗帘的房间,窗帘是我拉的。
“我就不懂了。”探长继续说,“这里离公路不过两公里,为何电话会没有信号?”
“不信你拨拨看!”
克里斯托弗感觉被怀疑,神经质地生起气来,“我能瞎说吗?这里虽然就近有条公路,但仍然是属于荒山野岭。几乎没有人会走这条公路,除了我,为了打理古堡……”
最后,事实证明,电话是真的没有信号。
但好在枪手已经被击毙了,我们决定步行离开这片区域,到外界去求援。
我和巴蒂斯特先拿着枪在山谷四周转一圈,确认没有第二个敌人。
而克里斯托弗和夏尔则负责回到古堡拿大家的行李。
四人约定在来时看到的一棵参天大树那里会合,那棵树伫立在山谷出口和古堡的路程中间。
在分开之前,我们又大吵了一架,纠结谁是狙击手目标的事情。
巴蒂斯特很聪明,毕竟是探长哪。
他先是利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往把这一片可视范围都侦查了一遍。
站起身,他跟我说没有其他人出现,然后一脸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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