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张鹰28岁,在一家湘菜馆里当值班经理。
他说自己从18岁开始,就在各大饭店做学徒。
混了很长时间,凭着出色的业务能力,也算是“及时”地混出了一点明堂来。
一切都是从张鹰的父亲突发重病开始的。
具体是什么病,刘泽超也没转述清楚。
总之,治疗费昂贵,张鹰花光了自己和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吓跑了女朋友。
他有苦不能说,是一段极其糟糕的时期。
殊不知,跟后面要发生的一切相比,只是毛毛细雨罢了。
那天,张鹰想办法去借钱,在连吃了三个亲戚的“闭门羹”之后,无奈来到了一家私人贷款公司。
咨询过他们的贷款条例,张鹰怎么都觉得不符合自己的预想,最后还是没贷成。
晚上,他只感觉愤怒,不怪父亲,怪老天。
别人大都好好的,为什么偏要给予他们这样的重击?
那天晚上,张鹰坐在宿舍的床上,握着一罐满满的安眠药发呆,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接到了一通电话。
“张鹰。”
对方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和他的需求,“你需要钱,是吗?”
“你是谁?”
“有一个交易,看你答不答应。”沙哑的女中音,细细听有一股不明觉厉的阴森。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直白说吧,是姓交易,如果你肯……”
听到那让人反感的三个字,张鹰只想挂电话。
就在电话脱离耳朵,即将被掐断的前一秒,话筒里清晰报出的钱数让他浑身一颤——
“40万……一晚……”
张鹰同意了,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这也是交易项之一)。
第二天晚上,一辆蓝色的面包车停到了他的家门,载着他前往交易地点。
“对象是男是女?”张鹰不安地问那个司机,司机是男的。
“女。”短暂的回答,让人莫名地更加不安。
“你也要……”他没问下去,也没有得到回答。
慢慢地,面包车绕着城区开,陆续又载上了六个男人。
他们跟张鹰一样,对接下去的旅途一无所知,不明所以地紧张,又被巨额报酬搞得跃跃欲试。
他对刘泽超说,刘德辉,就是后来上车的六个男人之一,嗯对还有徐隆也是。
被载上车的男人有着共同点:长相端正,身也很好,还有……
经过一番交流,张鹰发现,大家都因为各种原因,处于资金短缺的时期。
“我好害怕。”
最角落里的男人后悔地说:“不该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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