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年关将近,这是历史长河冲刷岁月的必然。
三封家书下终南,一去鼎湖山,一去永州,一去终南偏隅春悠县。
柳璃的家书送去鼎湖山,我的家书送回将军府,姬辰逸的家书送去春悠县姬家。慕阳走后,影儿独居在顾县,无家书可以寄回去,暗夜早已是孤家寡人,除了在冥宗有个左使的身份之外,四海是家。骆驼回了定州老家,一家团聚。师父和师兄常常一出便是几年不归,早已成了习惯。
今年的年关,就在缥缈阁过了。
往年年关,我多是在永州将军府和黎叔一家过的,在缥缈阁只几次,年关对于师姐这种终年不下山,热闹与冷清都安静得无所谓的人来讲,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外院缥缈大院里的青石地板被那几大门派的人翻新了之后,又恢复往日的宁谧。
冬来雪积,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师姐也不在乎能不能扫得干净,只在乎她扫帚的好坏罢了。
我、影儿、柳璃、姬辰逸、暗夜五人都在山上过年关,柳璃和影儿也没有像在山下一般准备爆竹之类的物件,也不贴春联、翻新屋子,只和姬辰逸去后山打猎了几只獐子、野兔、草鸡之类的动物,又在师姐的菜园子里剐了几株耐寒的冬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的身子骨已经好了许多,可以每天早上运功一遍,巩固一下内力和真气了。
倒是暗夜,这小子的神藏功不差,神藏功乃是一门精于内功的高深武功,练到大成内功深厚,可以祛百毒,他性子使然,懒了,不然以他的资质,可能早已大成。随心随性,潇洒自然,看上去,他的内心倒是闲适得紧,倒和师姐一般,无欲无求一样。
一身雪绒雕袄裹着身子,斜拉着双脚,凭栏温酒洗剑,时不时送上嘴边啜了两口,像是流浪汉路边摊睡一般,凭栏赏冬色,这就是暗夜。
偏生他生得俊俏,从来不在乎形象一般,怎么舒适就怎么来。
我摇头笑了笑他那滑稽的样子,走到他煮酒的另一侧栏边,坐下,端起一边的一个青瓷欺花杯,用一个大勺子舀了一大杯酒,闻了闻酒香,一口下去,暖意融融,笑道:“好酒。”
看他舀了一勺子酒,将手中的剑顺出栏外,用酒洗剑,剑已经白芒闪耀,干净得紧了,地上一滩融雪猩红。
“阁里这么好的酒,你拿来洗剑,浪费!”我摇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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