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营帐里蓦然安静了一会,柳潜渊瞪大了眼,冲过去拎起他,“你这庸医!信口胡说本将砍了你!”
大夫被吓得全身颤抖,“草民哪……哪敢呀,只是猜测……”
“放下他。”
“圣上!”柳潜渊赤红着眼,见到楚温沨冷冽的神色,咬牙扔下大夫。
“你如何猜是痨病?”
“草民曾诊过一个妇人,起初也是伤寒之症,没过多久日日咳血,咳死了,她出现伤寒之症前曾去过乱葬岗……”
“郑太医如何看?”
郑太医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惶恐地跪下,“却有可能……”
“你们是说我这近千弟兄全得了痨病?”柳潜渊怒斥他们,他是愚钝,也知道痨病是个什么病。
营帐里的大夫惶惶跪下,不敢说话,楚温沨闭了闭眼,“今日确定下来,朕午后要听到答复。”
“这……”大夫们互相对视一眼,没敢回话。
楚温沨没有理会他们,走了出去。
柳潜渊一脸痛楚跟在他后边,“不可能,不可能……”
楚温沨看着角落里的马车没有说话,神色不明。
过了午后大夫们支支吾吾没有给出回复,柳潜渊眼里带着杀气,若非楚温沨在场,他分分钟踹死他们。
楚温沨摆摆手让大夫们出去,“大军前行十里,各营训练,到青州来场比试,前边去过病患营的前进三里,暂时留下。”
柳潜渊差点咬碎一口钢牙,“属下遵命!”
“圣上您……”林骁直直跪下。
“不必说了,朕留下。”
林骁握紧拳,“圣……”
楚温沨摆手打断了他,“潜渊先去吧。”
等柳潜渊走了,楚温沨才对林骁林垣吩咐道:“夜里带个人出来。”
“是。”
夜里大军已经拔营,营地里响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暮江虞四人还留在原地,在夜央的心里哪里都没有楚温沨身边安全,就算大军拔营,楚温沨也是最安全的。
好在这些日子暮江虞不吵不闹,却是夜央不忍看她这样子,跑了几趟邙州城,买了些小玩意。
夜央闭着的眸子突然睁开,手里的刀出鞘横在一人脖子上。
那人用手帕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脸上带着发烧的不清醒,一只手举起来,“我没有恶意。”
夜央没有拿开刀,挡在马车前,压低声音,“这里不欢迎你。”
那人咳得厉害,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吵醒了马车里的竹青和暮江虞。
竹青掀了点帘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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