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挺好的”小秦青本能的往后挣脱他的挟持,心里说不出的惊慌,不知道他会把她带到哪里去。“如果把我带出这间房子,我就大声尖叫,管它什么礼节不礼貌哟”。她心里想着。
“别怕,我不吃人肉”那个喷着啤酒隔的气息在小秦青耳边再次响起,“我们来跳舞。”
“主任,我不会跳舞,我三个师姐跳得好,让她们陪你”她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寻找她的师姐们。
“她们忙得很”张主任说,,小秦青顺势看去,她确认她们真的很忙……“就你来吧,不会我教你”。揪着小秦青就到了外面的包间舞池。
音乐是快四,对方也喝了酒,完全找不到点子,在哪里摇过去摇过来,有时候完全把身子靠在小秦青身上,她那个小个子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那种重量,一紧张,自己也找不到点子,脚下乱踩,重重的踩在张主任的脚上。“对不起,对不起!”挣脱了搭在自己腰上和肩上的手,不巧得很,自己背后有一对正好跳过来,把她一推,用力撞向张主任,张主任没留神,向后一倒,屁股重重的砸在地上……“啊——”小秦青吓愣在哪里,“完了,完了……”还好对面侧面跳过来的赶紧刹住车,停下来,把张主任搀扶起来。她才意识到,赶紧伸手帮忙,谁知道张主任把她的手使劲推开,自己一摇一晃的走进包间去了。小秦青在那里尴尬极了……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什么大神级别的人物,何老师和师姐们会怎么看她。是不是我做得过分了,会不会破坏何老师联谊的初衷……这些消极的次生情绪掩盖了当初的难受和屈辱。她甚至开始责怪自己,感到更自卑,越自责越自卑,她没有再次进包间的勇气了。就直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发呆,盯着那些进进出出包间的人……何老师和赵总出来,出去……她想喊,但是发现喊不合适……其中一个师姐和什么总也出来,出去……后来他们又都进去了……看着跳舞的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嘿,你让我好找呀,别睡了”贺珍的声音,她右手一挥,又在做梦了,“啊——”贺珍用力掐了她的胳臂,不是做梦,“别睡了,走了!”迷糊糊的跟着她们走出大厅。一阵凉风吹来,好爽哟!瞌睡也激醒了。
“小何,招待不周哈,见谅见谅”王厂长带着贺总跟她们打招呼。
“王哥,您太客气了,今晚谢谢,谢谢!”何老师说,王厂长拉何老师到后面,小声说,“还是嫩了点,哈哈”
“小赵,把何老师直接送到她们要去的地方。”王厂长对着司机说。
“再见,同学们,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再见!再见!”姑娘们回应着。
小秦青上车就选定后面的位置坐着,她可不敢保证何老师会不会当着师姐们的面说她,所以乖乖的躲到不起眼的角落,就像小时候做错事一样,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奇怪,上车之后,谁也不说话,“也许是有外人在吧”小秦青心里想。
司机先送老师回家,再送她们回学校。
到学校门口,司机走了。看门的老伯因为提前接到何老师的电话,也不问她们去哪里,直接让她们进去。大家还是不说一句话。
“你们才回来呀,都三点半了”小四起来为两人开门,嘟囔着,“好玩吗?”
“不好玩”小秦青抱怨着说,“我们——”下文还没说出来,嘴边就被贺珍堵回去了,“快睡吧,你不是一直都喊困。”
一夜梦里都在跳舞,一会儿踩这个主任的脚,一会又踩了哪个“总”的脚……一会儿被这个骂“笨”,一会儿又被那个白眼……“啊——”,猛然睁开眼睛,小秦青坐起来,掀开蚊帐,满头是汗,心里不停的打鼓,天亮了,有种解脱的兴奋——“人都上哪里去?”
“都去吃早餐去了”贺珍伸个脑袋出来,“你昨天晚上都经历啥了?”
“你不都看见了吗?”小秦青伸着舌头,忧郁的说“好像一个噩梦似的,回来睡在床上恐惧还在延伸。”
“那你是不是准备把你的噩梦跟别人分享?”贺珍问。
小秦青想想,不明白贺珍的意思,反问道“你说呢?”
“既然是噩梦,怎么能影响别人情绪呢?”贺珍意味深长的感叹。
“那别人不就容易重蹈覆辙吗?”小秦青疑问。
“有些东西,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人告诉你吧?”贺珍说,“该忘记的就得忘记,别和我以前一样,嘴上没有轻重”
小秦青点点头,是呀,如今的贺珍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有时候讲话还是不知道轻重。很多时候,话到嘴边怎么都管不住,一定要说出来才舒服,很少考虑权衡利弊。说话慢半拍,也是一种不错的修行。
“昨晚的事儿?我没有帮倒忙吧?”小秦青小声的问。
“你做什么啦?”贺珍问。
“没做啥,就是那个主任自己摔倒……”
“不知道,何老师应该处理好了吧。我其实挺钦佩很老师的,那么会说话,在那种场合如鱼得水。”贺珍说,“不知道经历过多久才能练就这种水平。”
“练就这种水平干嘛,我们将来不就是当老师吗?还需要这种能力吗?”小秦青问。
“傻不傻啊你?谁说当老师就不需要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老师还不是是社会的人,当然需要社会规则的约束。”贺珍狠狠的白了小秦青一眼。
“看来我还是躲进我的蜗牛壳里算了,下次有这种事儿别找我。”
“我们回来了!”小鱼儿她们推门进来,两个人的谈话被迫结束。“快起来吃饭吧,两个懒猪。”
“她们昨天晚上三点多才回来,现在起床也不过分。”小四笑着说,“还没汇报昨晚的情况呢”。
“对呀,昨晚的联谊会有意思吗?”其他室友也凑过来,兴趣浓得化不开。
“我觉得一般,你们晓得我跳舞的水平的……”小秦青怕漏嘴,用眼神示意大家问贺珍。
大家把好奇转向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