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映雪的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了,他惊恐地看着哥哥。
哥哥面无表情,像个僵尸,不住地掐着珠玛的脖子。
掐,掐掐掐,使劲地掐,没命地掐,仿佛那脖子就要被扭断。
珠玛被掐得脸通红,接头灿白,如一张白纸,而脖子,更被拘得像个鹈鹕,毫无挣扎之力。
不,她不是无力挣扎,她完全有能力有功力挣扎。
但是,她就是不挣扎,完全妥协的视死如归的平静、平静。
歌唱不出来了,也不可能唱出来了,但是她依然用手弹着琴弦,继续着琴的曲调。
叮咚、叮咚,琴声不止。
琴音,依然那么的清脆和悠扬,只是,没有了歌声的琴音显得是多么的孤单、孤单。
珠玛要死了,要死了……
眼看着,珠玛要死了……
突然,那手松开了,那拘着的手松开了。
也许作为僵尸甚至凶神的哥哥北辰寒江,此时也想听那清脆如百灵鸟的歌声,才合着那琴调松开了手。
也许……
手松的那一刻,珠玛才幽幽地喘过气来,然后就是疯狂的呼气,呼气,仿佛她这一生都从来没有呼过这新鲜的空气,而俯着的身子也半天直不起来。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再狼狈,珠玛手中的琴却依旧没有停。
这是怎样的毅力。
歌声又起,又像百灵鸟一样歌唱。
“格桑花啊美丽的格桑花。花蕊捧着心,花瓣牵着爱。雪域高原一幅五彩的画哟,寻芳的使者情窦开……”
……
轰然,北辰堡城墙上杀声大作,却是河西军攻上了城墙。
河西军排山倒海般地涌上了城墙,开始了残酷的掠夺和屠杀。
“杀光光明教,一个不留。”
“屠城,屠城。”
河西军大吼着,叫嚣着。
屠城!
北辰映雪惊悚了,这可是大唐的子民啊,即使误入歧途,也不至于要屠城吧。
更何况,光明教也并非恶教或魔教。
河西军,安思顺,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正担心,却看到,族魂之眼的巨臂呼啸着离开了他的头顶,扑向城墙上。
霎时,如大象踩蚂蚁,城墙上的河西军一个个被巨臂打成了肉饼,滚下城墙,后面的也再不敢上。
巨臂乘胜追击,伸出更长的手,砸破登云梯,捣毁投石车,攻向河西军方阵。
河西军溃不成军,一退数里,直到巨臂够不着为止。
稳住城墙,巨臂又掠过天空,呼啸着来到北辰寒江的头顶,张开巨爪,震慑和威胁北辰寒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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