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不高,就想找一个有安全感的男人。”女人轻启红唇,巧笑嫣然。
茶社的台子上,一个中年女人半抱琵琶,手指轻拂两下,古乐悠长。
她提嗓唱了起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孟南渡凝神听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看向茶桌对面的女人。
“安全感的意思是?”他明知故问。
女人端正了坐姿,手指交叠搁在桌前,摆出在谈判桌上的气势。
“婚前房子要写我的名字。”
孟南渡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清茶,“还有呢?”
见他没有反对,女人神色微喜,继续说:“房子离我公司太远,我上班不太方便,所以还得买辆车。”
孟南渡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说:“没了吗?”
女人思索片刻,娇俏一笑:“给我弟弟介绍一份工作,最好是体制内,有编制的。”
木质的雕花窗外,满墙的绿藤随风轻舞,阳光一晃一晃,跃入孟南渡的眼中。
他竟看得入迷了,半晌不语,直到女人的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
“这几件事不难,我想你不会反对吧?”女人目光灼灼,里面盛满了期待。
孟南渡垂眸,低笑着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女人一愣,淡定地笑了:“没错。但既然来相亲了,你总得表现出诚意吧?我要根据你的回答,决定以后要不要交往下去。”
“那我替你决定吧。”孟南渡往椅背一靠,扬起下巴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懒洋洋,“我们俩,没有以后。”
女人脸色倏地冷了下来,猩红的嘴抿成一条线,杏眼圆瞪。半晌,她终于提包起身,气哼哼地走了。
孟南渡不在意地笑笑,转头继续听小曲。
曲调悠悠,咿咿呀呀唱的是闽南语,他依稀听懂了几句:“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他闭上眼,缓缓呼吸,等心里突如其来的抽痛过去。
乔舒颜已经走了半年了。
日子平静地过着,没什么不同。
他的工作时忙时闲,大部分时间忙得昏天暗地,偶尔清闲得朝九晚五。
不同的是,下班后的生活丰富了许多。相亲、约会、聚餐,他一概不拒,玩得深更半夜才到家,仿佛关久了的野兽重回大自然。
经常醉醺醺地回到家,倒在沙发上,合衣而眠,第二天匆忙洗漱后,照常去上班。
只是某天夜里,他大醉一场,突然惊醒,才发现偌大的房子黑暗寂静,像个死人的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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