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的离职就这么草草收场,孟南渡在江城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方维达像犯人一样押回了云海市,直接扔进了刑侦支队的小会议室里。
会议室已经挤满了人。林深站在白板前,扬起下巴,跟孟南渡简单打了声招呼,继续开始讲解案情:“2月4日晚上接到报案,在郊区的云峰山上,五名中学生野外露营,集体失踪……”
这个案子一查就是半个月,紧接着又是一个新案子。
孟南渡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了案子上,废寝忘食地工作,有时候忙起来,直接在办公室铺一张折叠床,双眼一闭就睡得不省人事。
这样也好,生活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的,就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乔舒颜了。
他不再去自虐般地回忆往事。过去、未来、爱恨,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此时此刻的生活,是真实可知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生活慢慢步入正轨,孟南渡的情伤看似已经愈合了,身边的同事和上级开始热心地给他介绍对象。
不知为何,孟南渡打心底抗拒这种事,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唯一一次同意去见的,是一个小学音乐老师,这是儿童福利院的方院长介绍的。
方院长说,这位女老师很有爱心,平时在学校上课,周末就来福利院做义工,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而且,她的琵琶弹得很好。
孟南渡就是被最后一句话给说动心了。
怕年轻人初次见面会尴尬,方院长特意将相亲地点安排在福利院里。
那天,孟南渡走在福利院的长廊上,听到教室里传来的琵琶声,一时有些失神。
他在教室门外驻足了许久,反复纠结着该不该进去。理智告诉他,里面的人绝对不是乔舒颜,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又抱着隐隐的期望。
万一呢?万一真的是他的乔舒颜……
推门而入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坐在一群孩子中间、抱着琵琶的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与乔舒颜有几分相似。
可惜,也只是几分。
孟南渡一颗心重重下坠,满腹的失落和怅惘无处言说,压得他几乎落泪。
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冲那女孩点点头,礼貌地微笑。
等孩子们都散开后,孟南渡跟那女孩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又听她弹了几首拿手曲目。
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孟南渡想起了乔舒颜在舞台上独奏的画面。
他心念一动,问那个女孩:“你会弹《秦淮景》吗?”
“不会。”那女孩摇摇头,眼神有一丝疑惑,“那不是以前秦淮歌妓唱的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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