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乔舒颜直接住进了招待所,紧挨着市局,由沈姿负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这个安排,沈姿心里是百般不情愿。24小时贴身看守,说好听点像保镖,说难听点,像保姆。
她自己也是千金大小姐出生,凭什么要去伺候一个犯罪嫌疑人?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头号情敌。
可是,不管愿不愿意,任务派下来了,她就得毫无怨言地接受。
乔舒颜被安排进了招待所三楼的房间,一室一厅一卫,总面积才四十平米。乔舒颜睡卧室,沈姿就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
唯一的窗户在卧室。为了美观,窗户上安装了隐形防盗网,由一根根钢丝和铝制材料构成。
住进去的当天,孟南渡特意检查过防盗网的质量。他徒手掰扯着每根钢丝,用尽全力,也只能将钢丝间的空格掰开几厘米。
而乔舒颜的力气不及他十分之一,几乎不存在掰开防盗网、从窗户逃跑的可能。
乔舒颜只是鄙夷地看着他,脸上浮着一层冰霜般的寒意。
“孟警官要是不放心,就继续拷着我吧。”她把双手伸到他面前,语气讥诮地说。
被拷了整整一天,她白皙的手腕已经磨出了一道血痕。
孟南渡看在眼里,只觉得揪心地疼。
“不必了。你安心住在这里,不要乱跑。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
乔舒颜不屑地转过头,冷笑一声。
她还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睡裙,头发蓬乱打结,脸上泪痕半干,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憔悴。
孟南渡心口微微一疼,耐着性子叮嘱她:“去洗个澡吧。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带点干净的衣服过来。”
“不用麻烦了。”乔舒颜依旧扭着头,似乎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声音冷到了极致,“以后也不用来了。除了律师,我谁也不想见。”
孟南渡无言了许久,才挪着步子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凝视着乔舒颜的背影。
她的肩很薄,从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臂,纤细脆弱,裙摆下一双小腿,大概是在哪儿磕到了,挂着一道刺目的血痕。
她的背影孱弱单薄,周身泛着冷白的光,几乎要融化在白炽灯的灯光下。
孟南渡看了许久,嘴唇张了又合,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带上门默默离开了。
第二天,孟南渡下班后,匆匆买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又买了盒饭和水果,送去了招待所。
一进门,沈姿就给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压低声音说:“里头有人,待了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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