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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把我甩了

还好,这里离“枫桥夜泊”酒店只有两站地的距离。不一会儿,她就走回了酒店,拖着疲惫不堪,径直穿过大堂,回到房内。

  坐在大堂角落卡座喝咖啡的墨一升,望见她身影后,终于放下心来。其实,他在开走车的瞬间就有些后悔,可,隔着后视镜看到张牙舞爪、暴跳如雷的花月白时,不知不觉狠踩了油门。

  花月白又一次把他惹毛了,这个女人总是让他莫名心烦意乱,可,回头风平浪静后,又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一些。

  第二日醒来,花月白的气儿已烟消云散一大半,心情也阴郁转晴。

  刷牙的间隙,脑中也生出许多泡沫想法:墨一升真是稀奇古怪,阴晴不定,或许他本就有神经情绪病,间歇性爆发刚好被她碰上;又或许是他受了刺激,反正本姑娘不跟他计较,原谅他了,想到此,心中一片舒爽。

  晨跑过后,敲了敲他的房门,没人。打电话没人接听,发短信没有回应。

  花月白只好跑去前台咨询!

  前台小姐姐,彬彬有礼,“6106房间的客人,昨晚已经退房。”

  “昨晚?退房?你确定是6106房间的客人吗?”花月白难以置信。

  前台小姐姐笃定点头!

  “王八蛋,就这样把我甩了,还有没有良心。啊!简直气死我了,难不成让我自己回去。姓墨的,你等着,本姑娘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义愤填膺的语句连珠炮似的喷涌而出。

  旁边不远处几人也在小声议论着。

  “看,那个男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干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女孩子的事,大晚上的就开溜了。”

  “也不尽然吧,你看这女的昨天回来后,跟出去穿的衣服截然不同,我认识这个牌子的衣服,那可是我们北江地界的私人高定,有价无市。”

  “嗯,还有那衣服上的钻石胸针,也价值不菲吧。”

  “哎,这可能都是劳动所得吧,可惜应该是没收到现钱。”

  “还在做白日梦哪,以为睡一觉就能攀上高枝了,像这种公子哥我见多了,哪有什么真情,只是玩玩罢了。”

  “可怜啊,这又不算强奸吧,我看是两厢情愿的多。”

  听到这些话后,花月白凌厉的目光扫射着远处人群,他们马上都闭嘴不言,如树枝上麻雀般飞散。

  旧愁不去,又添新烦,这都哪跟哪啊,居然还能这么鬼扯!

  前台小姐姐说:“女士,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花月白摇了摇头,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直奔高铁站。

  怎么有这么多忙忙碌碌的人?当天的高铁票已全部售罄。她只好又赶往老火车站买火车票,只有站票,北江与西京的飞机行程只需一个多小时,可,普通火车差不多要10个小时车程。

  在火车上想到了无数种报复墨一升的方法。

  方法一:给他的车搞破坏,让她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马上就被否了,如果被发现还要负法律责任,她可不想跟犯罪的事沾上半毛钱关系,且,上次他们之间的那场小车祸,从始至终墨一升都没有追究。

  方法二:散播墨一升欺负、苛待员工的谣言。也被否了,如果说墨一升苛待她,那她岂不是谣言中的主角吗?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法三:发恐吓短信。她直接摇头,这么大的集团公司掌门人,恐吓他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掉大牙。

  最后,否定了所有臆想。可,就这么着被人给欺负,没任何反击,那简直就不是她的性格,无论如何都要见墨一升一面,哪怕是当面的骂上几句心中也是爽的。

  回到西京已是晚上10点多,打车回家更到了子夜。开门、换鞋,花月白将自己扔到沙发上,王秀文披了一款土色麻料睡衣,走至客厅,长呀、短呀、东呀、西呀的一通关心,花月白简单敷衍后,疲惫不堪的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洗漱化妆完毕,她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花月晴边吃包子边斟酌地问:“月白,你周末出差了?”

  花月白面无表情,“嗯。”

  花月晴瞄着衣架,“去哪里出差了?”

  “北江。”

  花月晴终于忍不住,“嗯,衣服也是在北江买的嘛?”

  一听这话,花月白气不打一处来,“你喜欢送你啦。”

  有上回不愉快借衣经历,花月晴只是试探性问问,没想到她妹这么爽快,擦了擦手试穿起那件大衣。

  突然,一种璀璨闪出一道高傲光芒!

  花月晴小心翼翼地说:“小妹,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没提到太阳花钻石胸针,她妹似乎并不在意,她悄悄地昧下了那枚钻石胸针。

  上班后,花月白再次确认楚词健康状况。

  楚词早已满血复活,一见到她反而有些吃惊,打趣地说:“怎么看脸色生病的好像是你啊!我的花二小姐。”

  花月白的确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外加脸上还蒙着一层倦意,不比楚词那天拉肚子的面色好多少,她故作轻松,“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你哪?身体都好了吗?”

  楚词转了个圈圈,“你看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怎么样?跟着小墨董工作有什么收获?”

  花月白“呵呵”一笑,“不怎么样,很不怎么样。”

  她并不想让楚词知道,她被丢在北江,然后站了10多个小时,今日才正点出现在公司。

  楚词“哈哈”一笑,“嗯,他这人平时就有些冷,对工作又严肃认真,所以很多人都怕他,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工作。”

  花月白撇着嘴说:“嗯,不过,我认为他这人除了拥有你说的这些缺点外,脾气也稀奇古怪,性情还忽冷忽热。”

  楚词放声一笑,“哈哈,没有啊,他挺好的啊!反正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就是觉得一升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花月白摇头,“哎,你就是被他蛊惑人心的外表给迷惑了。”

  楚词一脸甜美,“那我也愿意。”

  告别楚词,走在58层楼层中,只见墨一升以及几名董事迎面走来,花月白礼貌停下脚步,点头打招呼。

  墨一升整个人倒神采奕奕,一身鸦青色斜条纹西装,同色系领带像一把利剑佩挂于胸前耀武扬威,他只瞥了她一眼。

  望着这毫无半分愧疚之心的墨一升,她充满了战斗欲,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可,在墨一升的世界里,有些事情是不需问原因的,有些事情更是不问结果的,就如同他们之间的这场矛盾,事前不会告知她原因,事后更无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