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眼光可真毒
楼下，前面几个班已经开始测试了。
苏野他们是九班，得在后面等着。
因为这次是市统考，学校那种小型的测试仪器是不用的。
那个太麻烦了，而且一次只能测试一个人，太慢。
像这种比较正式一点的测试，用的测试仪器都是专用的，大型的那种，一次可以测五个人。
还方便，人就往上面一站，点数就出来了。
学校太穷，这种仪器，一共也就两台。
测试刚开始不久，这里就热闹起来了。
除了正准备测试的高三年级，还有老师，其他年级的学生都来凑热闹了，不过为了不影响测试，高三学生专门分配场地，闲杂人等不让进来。
苏野瞅了几眼，就看到熟人了。
就是高二三班那几个，快男李俊，倒数第一曹子建，没名字的甲乙丙丁几个人。
正巧，苏野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了过来，对视上了。
曹子建先愣了一下，然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旁边的李俊，让李俊看那个方向。
李俊看过去，就看到苏野了。
两个人只是来看热闹的，因为有栅栏挡着，进不去，但是心里还想鄙视一下苏野，就一起朝苏野比划了一个中指，意思很明显。
苏野没理会他们，倒是王小黑眼尖，看见了，就反过来朝他们也比划了一个中指。
“那些家伙谁啊。”王小黑回过头来问。
苏野说：“不知道。”
王小黑接着和曹子建几个无声对骂了一会，就去上厕所了。
那边，曹子建看王小黑走了，就也没动作了。
过会，他问：“苏野学长是哪个？你见过么？”
“见过。”
李俊点着头，然后眼睛朝学生堆里扫了一圈，“好像没在。”
“点数那么高，真几把厉害。”
曹子建叹着，然后想到了去年的情况，又问，“我听说咋们的上上届，到高考点数最高的也就8.9吧？”
“好像是的。”李俊想了一会。
“太恐怖了。”曹子建说，“咋们学校这一届高三也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另外两个学校的成绩怎么样。”
“我听我姑说，不行。”
学生丙插话，“他们最高的也就9.1你知道吗？另外一个学校才9.0，好垃圾的。”
他们这个小县城，一共就三个高中，每年各个学校的学生们都比来比去的，哪个学校出现了很天才的学生，这个学校的其他学生，就会莫名的很爽。
“这么垃圾啊。”
“是啊。”
“……”
“对了，那些人是谁？”学生甲指着一个方向。
方向尽头，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也站在栅栏外面，看着场地里的高三学生。
“大概是什么领导吧。”
“估计是。”
……
曹子建他们讨论的时候，苏野也在观察着这群穿着黑衣服的人。
看热闹的本来就多，这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虽然显眼了点，但是和其他人没啥区别。
所以苏野本来就没在意。
但是后来，有好几次苏野都感觉好像有人盯着他看，来自四面八方的……然后他扭头的时候，就发现这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其中有几个是在盯着他看。
苏野觉得他应该确认一下。
于是，故意扭回头，先当做啥都没发生。
一秒、两秒……
等了大概十来秒……猛地把头转过去！
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脖子没反应过来，发出‘喀吧’一声脆响。
发生的第二件事，就是，和黑衣人对视ing。
苏野傻了。
对面的黑衣人也傻了。
苏野悻悻地扭回头，他现在确认了，这群人果然是在盯着他。
但是，为什么呢？
被发现了，一群黑衣人也不掩饰了，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中间苏野用余光偷偷看了一下，再次确认了。
他没见过世面，被这么多人盯着，心里就有点发慌，就找到李思文，问了一下。
结果李思文也不知道这群人是谁。
没办法，只好回到队里。
过会，王小黑从厕所回来了，他把苏野拉到一边，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那群人你认识不？”
“不认识。”
“不认识就小心点，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那群人一直盯着你看，好像要对你图谋不轨。”王小黑声音很小。
“我知道。”
苏野现在在思考，这群人到底是谁啊。
他想着自己最近做过的事情，一下子就定位到了小胡同里那件事。
苏野扭头，看了一下这些人的打扮。
印象中，小胡同里那个帽子男的打扮，也是黑衣服。
要真是他的同伙，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没想明白，扭过头，苏野挤到了队伍深处。
……
很快，前面几个班就测试完了，轮到他们九班了。
五个人一轮，速度很快。
王小黑在苏野前一轮，他一出来，就给苏野回报：“8.5，本来差一点点就能到8.6的。”
苏野看了一眼面板，储存的灵能现在就剩0.1了。
苏野进去了，和他一起的还有班里其他四个人。
这是一间大的建筑，平常不让学生们进，因为里面是两个大型仪器。
说是大型仪器，其实也没多大，也就十米宽左右，脚底下有五个蓝色的小圆圈，人站在上面就行了，仪器自己会测。
前面还有一群人，都是学校的老师，有些坐在电脑边记录数据。
还有人拿照片对照。
主任也在一边，盯着。
现在是九班测试，所以李思文也在。
学校里好多老师都是认识苏野的，就算不认识，也见过苏野的照片，所以好多人一看见苏野进来，都笑了一下。
然后，测试开始……测试结束，点数9.7。
看着上面显示的点数，苏野愣了一下，打开属性面板一看，储存灵能已经转化完了。
点数一出来，主任也很激动，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不愧是苏野。”其中有老师坐在仪器边上，端着茶水，茶水还冒着气，热腾腾的。
这位老师一脸笑意。
不知道是因为不敢乱动，怕茶水洒出来，还是因为本来就淡定。
反正有一点，他是其中很少一部分看起来很淡定的老师。
有几位老师差点当场就跳起来。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觉得，苏野就算再天才，最多也就9.2，9.3之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高。
别看这两个只差0.5个点数，这区别大了去了。
另外两个学校一个9.0，一个9.1，都是刚出头，没到高考谁是第一还没定论呢，这个就不一样了。
就算现在把苏野绑起来，不让他修炼，到高考那两个也不见得能超过。
这意义可就大了。
“高一我见过苏同学一面，当时就觉得，这位同学日后定然不凡，现在一看，我眼光可真毒。”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感慨。
“张老，您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要说眼光，咱学校有谁强的过我？”
一名八字胡的老师站起来了，在其他人面前晃悠，“苏野还小那会，我就见过苏野，当时他说话语气都和同龄人不一样。现在这种情况，十年前我就预料到了，但是我嘴严实，就没说。”
苏野一看，这人还真认识，他们小区的。
不过说话满嘴跑火车。
“姓杨的，整天就听你在放屁。”
端茶的那个站起来了，“十句话八句都是在放屁，就你这样还当班主任，指不定把你们班带成什么样呢！”
姓杨的说：“端茶的，你还别不信，去高二打听打听，我们三班不说第一第二，前八的影子里，哪次没有我们三班？”
“说吧，卫生还是纪律？”
“……”
高二三班？
这个熟悉。
苏野看了他一眼。
他其实想说，卫生不知道，但是高二三班的纪律真的不怎么样。
这几个老师一口一个苏野，把其他四个学生都给忽略了。
他们四个也不好受。
但这也没办法。
和天才同台，也是苦了他们。
等到五人出去，端茶的和姓杨的两个还在吵，张老头偶尔插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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