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学会发电
红焰阶再降阶，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难倒了小瞳。
“鬼知道，说不定你会脑萎缩。”
气生万物。就算毫无修为，人体内也必须维持一定的真气。若是真气逸散过度，人就会死亡。这可以类比为血液循环，失血量是有红线的，一旦超过，机体就会受重伤。
“那就是说，这老大爷的功法我没办法学咯。”何墨迪失望地摇头，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厉害的功法，结果自己练不了。
“也不一定。我可以把这个男人的功法改一下。”
小瞳已经把那大爷的功法完整记下，进行修改自然也能做到。
何墨迪听了激动不已，双手不住颤抖。“小瞳，难道你有那种功能，就是‘分析不同功法武技的缺点，再修改至完美’的功能吗！那我岂不是要无敌了？”
小瞳顿时在眼窝里跳动，表示抗议。“笨蛋，不要给我乱加设定。我就是把这个逆练真气的功法再逆练一下，不就正练功法了吗？”
何墨迪赶紧点头。“懂了，懂了。”他又问：“不过你把功法里的真气运行方法颠倒一下，真的能形成功法吗？”
“应该可以。”小瞳说。“毕竟谁都不会凭空去创造出一套自毁真气的功法，肯定是根据某种功法改造而来。我再改造回去，不就能拿出一套升阶的功法了？”
“有道理。”这功法若是恢复成原貌，必定不同寻常。毕竟练这功法的是个隐藏实力的书馆老大爷，必定有什么身世背景，那这功法也应属上品。“那教我练吧。”
“好，我给你整份图。”
接着，何墨迪脑中便浮现出一副立体动态图。
错综复杂的线条交织在一起，数个高亮点不断地沿着线条移动。
看上去像是山城的立交桥，又像是星云的运转。
“这扭成一团的，还是人体模型吗？”何墨迪仍不住问，毕竟这怎么看也不是人体结构，怎么拿来控制自身真气流动？
“这是拓扑图，用法是一样的。”小瞳解释。
何墨迪：“……”
修个真，还要学数学。真令人头大。
不过真气的运行重在轮转。
万事万物都在旋转，大事小事都在旋转。宇宙在旋转，细胞也在旋转。旋转只分是否而非大小。
而拓扑学的道理在于物体间的位置关系，而非形状大小。打个比方：拓扑学中，长方形与圆形是一样的。
真气运行也自然不需要远近之分，不然同一套功法需要为不同身高之人给准备一份。
而各种书籍记载一个功法招式就需要一整本书，全是因为记述一套完整的真气，需要大量二维图片，标记真气方向和运行顺序。
读者需要看完全本后，在脑海中整合成一个三维图片，学起来费时费力。
而小瞳直接给何墨迪一个完整的三维模型，他学习来就事半功倍。
“不要去想真气运行到了身体的哪个部分，”小瞳指导何墨迪，“而是要把真气运转记在脑海中，在神识中去推演。大脑自然会控制真气运转。”
“好的，好的。让真气轮转！”
何墨迪站在天台，闭上双眼，身体放松。不管是暖阳还是和风，都无法动摇他的思维。
在神识之洋中，轮转正在婆娑起舞。
旋转是世界的根本。
星体会不断旋转，行星也会绕恒星旋转。
四季会轮回，生命的能量也会轮回到另一处生命。
时钟的指针会回到原位，二进制也会在零与一之间彷徨。
一个旋转亦会影响另一个旋转。
何墨迪不断地打磨着神识中的轮转，全身的真气便按理流动，形成旋转。
当他把这个轮转完善成小瞳给出的功法后，身体便散发出无形无色的旋转，不断地吸引着空气中的灵气。
在何墨迪强劲的真气面前，空间中的灵气被何墨迪不断吸引，汇入体内。
何墨迪明显感受到了吸入灵气的感受，仿佛是长时间憋在闷热的房间中，突然打开窗户，一股猛烈而清凉的气息被吸入肺部。那是说不出的爽快。
小瞳密切地关注何墨迪的修炼状况。它的神经与何墨迪的视神经相连，而视神降与脑部相连，小瞳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检查何墨迪的身体状况。
“很好。不要停下来，你再加把劲，别让旋转停下来，前方就会有路。”小瞳鼓励着何墨迪，因为很快，他的红焰纯度就能从甲级上升到乙级了。
“啊啊啊！”何墨迪痛苦地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呻吟。
“何墨迪，你怎么了！”小瞳惊恐地问。
“眼睛，左眼。”
何墨迪感受不到小瞳的疼痛，所以准确地说应该是左眼后方，只是太过疼痛因此没能说全。
“我要被顶出来了。”小瞳感受到一股真气从何墨迪左眼处涌出，它要被推出眼窝了。
为了减缓何墨迪的疼痛，小瞳切断了与何墨迪的神经连接，滚出眼窝，掉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黑色的半凝固体从何墨迪眼中流出，落在地上。
“呼”何墨迪似乎习惯了疼痛，只觉得左眼有些隐隐作痛。
何墨迪缓过气来，说：“到底是怎么了？”
小瞳变出了双手双脚，还有上方的半圆耳朵。它拖着短小的神经尾巴，走到何墨迪跟前。
“看样子，是因为功法的缘故，导致我为你包扎的左眼伤口重新愈合了。”
“什么意思？我左眼伤口怎么了？”
小瞳解释道：“其实，我结出肉体，为你的眼部神经作了我特殊的缝合，形成一种接口，好让我与你连接。而你现在运转的真气，与接口产生排斥，你才会感到疼痛。我和你的连接便断开了。”
“那怎么办？你还能回来吗？”何墨迪听了解释，忧心忡忡。要是小瞳不能回到自己身上，那还怎么使用它的能力？
“不要紧，那只是说明你的伤口重获生机。我和你的连接反而更加通畅，因为没有了接口的阻碍。”
何墨迪点点头，望着地上滴落的粘稠物。
恐怕那就是小瞳制造的接口，以及自己左眼窝的污物。
他还想着运行功法后会有什么效果，没想到居然清理了自己的伤口，重获生气。
“那现在你回到我眼窝中，会有什么变化呢？”
“试试看就知道了。”小瞳变回了眼球形状，飞回了何墨迪眼中。
“霹雳”“霹雳”
小瞳回归何墨迪眼眶，视觉神经一连接，何墨迪便恢复了视野，同时，也感觉左眼酥酥麻麻的。
小瞳也说道：“我好像在放电。”
“霹雳霹雳”
“啊啊啊啊！能不能停下！”何墨迪一边颤抖，一边大叫。
小瞳说：“我好像可以控制住。”
“哇啊！”
可小瞳并未能停止放电，反而变本加厉，提高了功率。
“好了，好了，我弄明白了，可以停住放电了。”小瞳说着，停止了放电。
何墨迪如释重负地倒在了地上，似乎能问道身上的焦味。
“何墨迪，你没事吧？”小瞳问。
“你觉得呢。”何墨迪有点赌气地反问。
“那你还好。”小瞳简单地判断，又说：“不过我现在终于有了新的能力，就是电击！”
何墨迪晃晃悠悠地爬起，笑了笑，说：“我也学会了新技能！”
“什么技能。”
“电音说唱！skr，skr。”
小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