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观道 有所获
苟十步说完这句话便也随着朝暮踏上了行剑道。
并不是他不想看透这其中奥妙，实则是那些剑文在他看来，始终是一堆不规则的线条罢了，哪里看得出什么门道。
但他始终坚信跟着朝暮，那便是对的，在细雨微风林中他便证实了这一点。
朝暮站在剑道上，对此很是莫名其妙，自然也有些恼火。
过了阵，他才看到原先的苟十步居然在身后二十米处。
刚到下一个岔道前，只见此路竟然衍生出六条长道，想起昨夜遇见那老者的画面，正有些感伤之时，忽听着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循着声音向身后望去，只见身后走来的陆晨晨正自己招手。他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也如此莽撞，怎么就学他！”
陆晨晨递了些东西过来，说道：“这是苏老让交给你的。”
朝暮接过那些东西，问道：“为何给我带这么多食物？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很多天？辟谷丹岂不是更好。”
陆晨晨说道：“门中规定这万剑陵中，不允许私自携带灵丹，只因这万剑陵中的灵气与外界灵气相冲突，故而不许私带丹药。”
朝暮想起自从进入这万剑陵来，不由觉得有些不适应，试着问道：“那苏老为何给我准备这些？”
陆晨晨怔了怔，说道：“你忘了，你是提前进来的，自然没有准备这些，至于为何是苏老嘱托给你的，这就你自己问他去好了。”
虽然朝暮心中有疑问，但此时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再等着他。
“你顺着这条道路，向前走，便能寻得你道门中的那道剑意。至于，后面那些抉择，还需要你自己细加选择。”朝暮指着其中第五条剑道，对着陆晨晨说道。
“你道门的缥缈剑意，太难捉摸，纵然我推算了一夜，也只能得出如此结果。”
陆晨晨说道：“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上心呀，那等我们出去，我请你去山下醉仙楼好好吃上一顿。”
朝暮说道：“我只是在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这话时，朝暮不免有些面色潮红，但体内灵气却毫无变化，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陆晨晨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总之你要记住，这万剑陵只开启一个月，你可不要像之前在问剑塔中那般了”
朝暮没有答复这句话，而是用眼神回应了陆晨晨，那眸中神采毅然，自是赞同陆晨晨的说法。
……
……
“那我呢？我该走哪条道路？”一旁跟随的苟十步耐不住寂寞，上前问道。
朝暮剑道上，看着这六条道路，回头再看看苟十步，看着不远处远处不怎么好看的青树，很是安静，很长时间都没有改变姿式，饮食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想这么长时间，男女之事和他从来无关，那么他在想什么？
看着倒掉的篱笆与树林里渐被阳光驱散的雾气，他的神情无比专注，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苟十步一番不耐烦的神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升高，光线落在庭院上的角度也随之生着改变。
随着光线的变化，那道上线条影子也随之生着变化，前方的那青树梢头的树枝也生着变化，树木开始变短，旁边的细线却开始变宽，青树枝头有些细枝快要消失在越来越明亮的阳光里，有些树枝却因为光影的对照显得越来越清楚。
朝暮静静看着这幕画面，看着这些变化，意识再次回到清晨时分的第一条岔道前，当时朝阳初升，那些线条，随着红暖的霞光而生着变化，仿佛要活过来一般，深刻的线条边缘被照亮，于是细了，浅显的线条却反而变宽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停止了在识海中的推演运算。
那些灵动的先天，在他识海的日月册中，跳跃，闪现明显要更加生动，如果他的神识再好些的话，或者可以如此形容那些图案仿佛要跃然识海，活过来一般。
树林里雾气尽散，早晨留下的露水，也被蒸发殆尽，行剑道上的光线无比明亮，原来不知不觉间，竟是已经到了正午。
朝暮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起身准备吃些东西，这时候才现，身后的苟十步居然靠在一棵青树旁，睡着了。
四周一片安静，因为后来的弟子正在第一条岔道前思考观摩，便是树林里也没有任何虫叫，他一个人站在这六条道口，觉得好生孤单。
他草草掏出陆晨晨带来的食物，那是几块带着翠绿色葱花的大饼，朝暮似乎没有太大食欲，草草吃完一块。
后头瞧了瞧还在熟睡的苟十步，无奈地在拿出一块来，放在苟十步身旁。毕竟，苟十步只身来此，定不会带什么吃食。
吃完饭后，他沿着来时的道路，走了几个来回，回到苟十步闭眼的青树旁，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然后重新走回到行剑道上。
继续看着道路上的线条开始发呆，光线无时无刻不在随着时间变化，他就必须无时无刻地观察。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落在道路里的光线颜色渐渐浓了起来，道上的线条，树梢上不同方位的细树枝，也随之生着变化。
静静看了很长时间的朝暮，终于再次闭眼，把整整一个下午观察到的变化，尽数在识海中勾勒，在识海中并不精准、只代表着某种趋执的线条。
傍晚时分，那些剑文大部分都跃然于脑海之中。
他知道自己距离解开这些剑文的秘密，已经不远了。
最先来到朝暮旁是黎歌落。朝暮向他点头致意。
她却仿佛根本都没有看到，直接找了道旁一侧还算干净的草地，看着西方渐要落山的太阳，面色似悲似喜。
秋小夏随后也到了第二道岔道前，少年的神情有些浑浑噩噩，虽没忘记与朝暮行礼见过。
虽说不得有多少疲累，却险些一头撞在树上，过了会儿，他没有坐下休息，不知为何，低着头便开始围着一棵树行走，嘴里念念有辞，不知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