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吃着不错的饭菜,高伯年很惬意。
这才是纨绔该有的生活啊。
三个小跟班,高富安、陈二狗、采莲也是一天走了不少路,此刻也是胃口大开,吃的不亦乐乎。
等吃的差不多了,林涛站到了窗前去欣赏窗外美景去了。
站在这当今东京城内高度极佳的位置,附近十里范围的景色尽收眼底,汴河上的行船,州桥上的行人,贩夫走卒,市井酒徒,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眼皮子下面活动,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看着看着,他发现一个意外的情况,转头问高富安道:“富安,这东京城里怎么这么多胡人了?”
胡人,也就是中原人对外族的称呼,自古有之。
高富安上前看了一下说道:“衙内说的是那些辽国和西夏的人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咱们大宋朝向来不喜战争,但善于做生意,因此大宋的茶叶、丝绸、布匹、一些草药,还有瓷器等一些东西都是胡人喜欢的好东西,而那些胡人手中的牛羊肉,还有异域的一些特产、草药,也都是我们大宋需要的,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战事不断,但也没少了这些跑商的人。”
高伯年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严峻起来,眼中光芒闪烁。
他是知道历史走向的,但也没想到这么早这些胡人就来到了中原,这还是帝京,那其他地市,尤其是北方的一些地方,的胡人岂不是更多?
看来,辽国跟西夏那些人早就一直想这对大宋这块肥肉惦记上了,只是担心一口吞不下而已。
虽然根据历史,女真人应该已经开始跟辽国开打了,但此刻辽国还是明显比大宋强势的。
所谓强势不是实力上的,而是一种气势。
大宋朝一代又一代的皇帝都不愿意打仗,宁可割地赔款买平安,就是不愿意强硬的打仗。
好像也就是当初宋太祖赵匡胤才是真正靠打仗得到的江山吧,后面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他的弟弟赵光义也就是个光会动嘴皮子的货,为此还害了杨家一家忠烈,真是可惜。
高伯年原想着自己还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几年舒服日子,做个纨绔的,可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太理想化了,想混吃等死,在这个时代,也不容易啊。
要是不提早做点准备,只怕等他的便宜老爹高俅一完蛋,他也要跟着被砍了脑袋的啊。
一想到这里,高伯年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他忽然有些急迫起来了,这日子好像没办法舒坦下去了。
这世上的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他要想活下去,还真要赶紧准备了,不然到时候脑袋搬家都来不及救。
如今岳飞在哪里?当兵了吗?他真的不知道。
别说读书了,就是当初跟着老爹听评书《说岳全传》的时候也没好好听过,根本不知道岳飞什么时候出山的。
宗泽呢?不知道在哪。
韩世忠、梁红玉呢?好像自己一个也没听过这些人的名字。
李纲、赵鼎这些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呢?同样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麻蛋的,一摸两眼黑啊。
正要问问高富安有没有听说过这些人,忽然听到隔壁窗户里传来说话声。
“宗之,你向来聪慧,头脑灵活,还请为小弟出个主意,治一治高显那恶徒,以报上次拳脚羞辱之仇!”一人说道。
“叮咚,来自陈洮的仇恨,骂名+5”
然后有一人呵呵一笑道:“陈洮,不可鲁莽啊,且不说其他,就如今高太尉的权势和地位,谁敢去动花花太岁啊。别人都盼着他不来招惹自己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还想去招惹他,还是回家多用些心思读书吧,等你中举,这些算得了什么,他也就如此浪荡一生了,难道你要跟他一个泼皮一般见识?”
“叮咚,来自李宗之的厌恶,骂名+2”
高伯年有些恍然,这两个人一个叫陈洮,一个李宗之,在说自己的坏话,那个叫陈洮的还想要找自己报仇。
麻蛋,有人要害朕!
高伯年正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不爽的心情呢,还真是瞌睡到了有人送枕头啊。
这个陈洮今天只怪你运气不好被我听到了吧。
不过高伯年没有着急,准备再听听。
只听到那陈洮继续道:“宗之,难道你就让为兄这么忍下这口恶气吗?”
“哎呀,兄长,你别急啊,当然不是忍下,只是你要报仇自己也做不到啊。你不是跟梁衙内走的近嘛,他可是蔡相公的外孙,也许他会有办法呢?”那个宗之说道。
“啊,宗之这个办法不错啊!哎呀,宗之果然才智过人啊!哈哈,来,喝酒!”陈洮大喜。
高伯年一听火大了,哟呵,绕来绕去,竟然还是一群蔡家的门生亲戚的一帮孙子啊。
蔡絛、蔡卫都得罪过了,还怕你们两个小家伙!
高伯年听到这里,也不听了,冷笑一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陈洮得了办法,越想越有道理,满心里高兴,整个个脑袋里都想着怎么收拾花花太岁的场面,脸上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高显衙内被收拾的气愤无比,却五颗奈何的场景了。
陈洮感觉自己今天找李宗之真的找对人了,再次端起酒杯对李宗之道:“宗子贤弟,来,为兄敬你一杯!”
“兄长请!”宗之微微含笑,端起酒杯跟陈洮碰杯。
他才不管这些个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喝酒遛鸟,上青楼,下赌场四处游荡的衙内们如何做呢,做好多打死几个才好。
就在两人刚刚碰杯,还没有把酒杯放到嘴边的时候,房门猛然就被人一脚暴力的踹开了。
“嘭!”
整个门板都倒了下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
“找死!可知道是谁在这里吗?”
“何人如此猖狂?”
……
房间外间的一个酒桌上,几个跟班模样的家伙都是被这一下吓的不轻,纷纷起身呵斥。
只是下一刻,一个人陡然瞳孔一缩,脸色大变,惊叫一声:“高……高衙内!”
“妈呀,是花花太岁高衙内!”
内间的陈洮跟李宗之也出来了,看到高伯年猛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脸色大变。
陈洮怒喝道:“高衙内,你想做什么?”
高伯年冷哼一声道:“做什么?哼,本衙内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你们方才的话,本衙内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