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节 冷漠

根本无法想象在一片黑暗中呆一万五千年是一个什么概念，人格分裂、精神崩溃或许都是家常便饭了吧。这种永恒的折磨，就是想想也令人不寒而栗。

　　“知道他为你承受了多少么？你倒是享受啊，每一年都会有一次杀戮盛宴呈现在你面前，你可知道这区区十几次的杀戮盛宴是他花了多长时间才准备好的，一万五千多年只有那么十几次啊！除此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的痛苦又岂是你能体会到的，你知道他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吗？死亡！而就算是死亡的机会他都留给了你。”

　　“什么意思？”莫萨琳娜不解，“死亡的机会留给了我？”

　　“污秽之血拥有吸取灵魂的能力，要点醒那个家伙需要的就是拥有人性灵魂的污秽之血，当污秽之血进入那个家伙体内的时候，储存于污秽之血中的灵魂将同时粉碎化为最纯净的灵魂力量，这就是将人从兽性中解放出来唯一的办法，愈加强大的灵魂效果就愈强，然而雷早已失去狩猎高等灵魂实力，所以才会吸引那些弱小的血裔前来，为的就是以他们的灵魂创造出可点醒他父亲的污秽之血，而钟楼的怪物他的灵魂早已被兽性侵蚀，又怎能点醒他的父亲？明白了吗？你可还记得雷的每一次死亡都会让他失去力量，他的力量来自于血，而他的血现在都在你身上吧！也就意味着他将死亡的机会留给了你。”

　　莫萨琳娜没有说话，任谁都看出来这是一份天大的情，在一片永恒的黑暗之中永远地受尽折磨，死亡……都是一个奢侈的名词，如果是一般人几天或许就足矣崩溃，老实说这样都还算是好的，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些意志坚定的人，这一类人更不容易崩溃，也就意味着需要承受更多的黑暗、孤独……

　　她完全可以想象雷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可以想象他到底有多渴望死亡，将血都给了自己代表他放弃了死亡，并将这个选择留给了自己，因为雷知道哪怕他将时间的流速调再快，终有一天她会恐惧，在经过了无数年的折磨后，心性再强大的人都会崩溃，那时候渴望的便是死亡。

　　“你知道他死时的表情吗？原本还是一脸平静，直到我说会对你下手，他就像疯了一样对我攻击，真是一个蠢蛋！明明知道与实力的差距居然还向我进攻，你说是不是很蠢呢？“

　　“你的意思是你能杀掉我们是么？”莫萨琳娜话锋一转，“也就是说你也能杀他喽？”

　　她想问的居然是这个！

　　“你并没有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雷的父亲和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在知道了雷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她的反应居然是无尘是否能够杀掉被关起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