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妖宠

“不是？”

　　缥缈挑眉。

　　这八卦一个比一个666啊。

　　鹤小娘：与我一样。

　　缥缈默默回想先前王三讲述的鹤小娘的来历：“收养？”

　　鹤小娘微微点头。

　　“那你为何不能说话？”

　　鹤小娘：王恶，哑药。

　　“你是妖哎，哑药怎么会——”

　　鹤小娘：花中州。

　　缥缈沉默。

　　花中州是妖族领地。

　　那里产出的的哑药自然对妖有效，甚至很多药品便是针对妖来的。

　　“幼时……或者说打你记事开始你便知道自己是妖么？”缥缈又问。

　　她摇头，脸上划过失意。

　　“我知道了。”对于此事的前因后果，缥缈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既没有疯，为何要袭击白虎城的凡人，使得他们连门都不敢出。”

　　鹤小娘：见你。

　　缥缈哑然。

　　凉风吹过，拂乱额角碎发，好一阵沉默后，她才问：“什么意思？”

　　“阿巴，唔唔阿巴阿巴！”鹤小娘忽就没了方才的难过，反还兴奋起来。

　　缥缈的思绪顿时乱做一团。

　　像被猫爪挽弄的线球，绕得你想干脆放弃将它解开重新缠好的念头。

　　“让我缓缓……”

　　缥缈梳理起前因后果。

　　“我们素不相识，你却因为要见尚还未来到雪中州的我而恐吓白虎城的凡人。而我呢，初见你时莫名心痛如绞。这到底是我们前世有何渊源，还是……什么诡计？”

　　“唔唔！唔唔唔！”鹤小娘拼命摇头，好像很害怕缥缈误会她。

　　“我并非说你设下诡计啊。”

　　缥缈视线挪动，看着底下阴风搅动时不时响起蝙蝠声的深渊，但觉奇怪。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既是妖，我师父那般的大能你定可察觉，为何还不要命的出手偷袭我们？”缥缈抬头问她。

　　鹤小娘又笑起来，看起来傻憨憨的：只有这样你才会主动来找我。

　　缥缈瞪着半空中的几个大字，目光落回她身上，不禁好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鹤小娘：见你。

　　“我不过是这几日方才下凡，去过的地方也仅仅限于云、月两州。而你是妖，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

　　缥缈说到最后，索性闭嘴不语。

　　懂的自然懂。

　　这一次，鹤小娘没应她。

　　“莫非当真有何渊源么？”

　　她敛下眸子，蓦然想到什么。

　　难道上辈子我杀了鹤小娘全家，她便反手灭了我满门，所以这一世相见才理不清？

　　嗯！

　　肯定是这样。

　　鹤小娘：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

　　缥缈失笑。

　　她发现自己女人缘不是一般好。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说什么？”

　　鹤小娘：我能替你杀人。

　　缥缈干笑，摆手：“那可拉倒吧。”

　　鹤小娘：我能做只听话有用的妖宠。

　　“咱也不需要那玩意儿啊。”

　　鹤小娘：可我没有家了。

　　呃……

　　一只妖，大可随遇而安。

　　家不家的重要么？

　　不过，我和她之间的渊源必不简单。

　　便先留下她，日后再说好啦！

　　“风中州不收沾了人命的妖怪，花中州不收来历不明的妖怪。可能，你真的没地儿可去。”缥缈随便找了个理由自我麻痹。

　　“唔！”

　　鹤小娘开心地抱住她的手蹭了蹭，作势还要靠在她肩上。

　　“喂喂喂矜持！”

　　缥缈还真担心她待会“吧唧”一口亲在自己脸上，那可够“口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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