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甄金心中是有主意的,但他不敢轻易说出来,万一这事传扬出去,容易惹祸上身,所以他必须要拉这三人下水。
“即使有钱我们也买不了这么多粮食,要不我们四个联名上书,去求知府大人开仓放粮?”
话音刚落春义县令就表示了拒绝,“这事我不干,我宁愿百姓饿死,也不会自己跑过去送死!”
“不去。”
“老朽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知道惜命,所以就不掺和了。”
看着这三人整齐划一地拒绝,甄金特别想知道,郭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他们如此排斥?
“为什么啊?我现在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态度如此统一?”
西平县令话不多,此时更是闭嘴不言,仿佛那两瓣嘴唇天生就是连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似的。
延乐县令自顾自捋着白胡子,也是不想开口。
甄金只能把目光移向了春义县令,这三人里面也就他年纪最小,大概四十左右,应该好说话一些。
春义县令左看看,右看看,见甄金不放过自己,最终选择了妥协,“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刚才甄大人也说了,您派去的人被打了回来,其实我们都派过人,同样被打了回来。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次被打谁还能忍?我们又不是犯贱!所以一来二去我们就知道了,有事自己扛着就是,千万不能去找知府解决。”
这解释让甄金很是好奇,“那收赋税的时候呢?能去找知府吗?”
春义县令翻了个白眼,“废话!有好处了跑得比谁都快,有麻烦了就装死,这就是咱们这位郭知府干出的好事。”
甄金不禁咂舌,上次见到他私藏那么多宝贝就知道这人肯定贪腐,可没想到能贪到这种程度,一毛不拔用来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甄金又出了个馊主意,“那咱们联手把粮食偷过来,你们看如何?”
春义县令赶紧摁住了他的手,“甄大人,听闻您是伊相的女婿,陛下亲自赐的婚,若您想这么做,我们没意见。但我们希望您能把粮食分我们一点,我们绝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另外两位县令点头同意。
甄金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是想和大家一起偷粮,而不是他一个人把四个县的粮食都偷过来,他没这么大本事!
“你们真的不打算一起?”
三人均是摇头,延乐县令的胡子都摇得格外飘逸。
上次甄彻去鄯州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鄯州的粮仓,进去之后让他生出了井底之蛙的感觉。平日里觉得粮店的粮食已经够多了,可看到鄯州的粮仓,仿佛看到了粮食的海洋,让他险些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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