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上没点力气的楚怜,此刻混沌的大脑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叫引火烧身。
他凭着本能想要跑,却又被抓着手腕拉了回来。
直到后面被疼醒,楚怜用着晕染一汪水色的双眸向着上方看去,顿时惊惧的瞪大了双眸。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萧镜柌?
他不是在萧允礼的马车上吗?
没有人知道当楚怜看见这一切的时候,有多么的绝望和难堪。
他那双漂亮纯净,本不该流泪的双眸,极速的蓄起泪水,喉间哽咽不止,几乎是血泪一般的滚落在眼角。
本来以为早不该在意的,却还是……
萧镜柌还以为是他疼的厉害才哭的,低下头,在他唇上浅浅的啄了一下,似乎是安慰:“别怕,等会就不疼了。”
听到萧镜柌的话,楚怜哭的更厉害了。
他真的好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仿佛被按着脑袋浸到水里的人,只是楚怜连抗争的情绪都没有了。
先后辗转,都在说他的难堪,可谁真正问过他的意愿?
哪怕是楚知许,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问过之后,还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身上。
这张脸完美的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是赐福于芸芸众生中不可多得的瑰丽,每一个皱眉轻颤,纠结挣扎无能为力的表情,活生生像是损毁零落的花枝在述说的悲情。
萧镜柌看的心脏突突的疼,好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一般,呼吸无能的将楚怜抱在怀里,声声安慰着,却又在楚怜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知许。”
楚怜的世界彻底黑了。
他灰死的瞳眸映照不进任何的光芒。
一次次,是他们亲手把花儿摘下踩在泥里,却反过来怪罪无辜的花儿花期不够长。
萧镜柌把满脸泪水的楚怜按进了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楚怜为什么哭,手足无措的亲吻他的发顶,想要在这时候给他一点点的安慰,好让他不是那么伤心。
“知许知许……”
萧镜柌开口是如此的亲切,却是在叫着他哥哥的名字,还耐心温柔的说:“你不要担心,也许你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但我会对你负责的,别哭,别难过,知许……别难过……”
楚怜面色惨白的听着他的话,在闷闷的心口疼中,停止了任何的挣扎。
原来……是认错人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因此让萧镜柌缠上他,打搅他攻略楚知许。
萧镜柌期间偷看了楚怜的脸一眼,楚怜哭红的眼角仿佛粘稠的鲜血抹过的红妆,是世间最动人的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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