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门口,肖凉挥了挥手:“不必跟来。”
宫人站在原地没有跟来,肖凉往寝宫里走去,走着走着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人。
肖凉轻声问道:“你们有结果了?”
时微颔首,不紧不慢的跟在肖凉身边:“估计这回要麻烦你了。”
“这件事本就是我的因果,倒算不上麻烦,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时微晃了晃袖子,含笑说:“该回去了,舍不得?”
肖凉爽朗一笑,带了些揶揄说道:“不知先生几次赶到我们结束之后,滋味如何?”
时微失笑,打了一下肖凉:“你这只狐狸,没有半点害臊。”
肖凉偷笑说:“我们狐族从来都是结了伴侣,自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不知你和那位怎么样?”
时微愣了一下,不知所谓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跟慕戎边的那位啊,他天天看你的次数不比慕戎的少。”
时微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突然的身份转变,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慢慢往寝宫走去,手里的算计也算出了炉。
第二天。
肖凉亲自驿站走了一遭。等他到驿站的时候,魏云长还没有醒,歪在床边睡的正香。
还是小六出来喊了他一声才反应过来。
“谁打扰本殿睡觉!”魏云长猛地坐起身,一脸愤怒,转过来脸以后瞬间熄了焰火,吧唧一声又躺在了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过了好一会儿,魏云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眯着眼睛问肖凉:“陛下准备好了?”
肖凉一笑,说道:“这件事本就是准备好的,现在可以执行了而已。”
魏云长大笑,眸子里多了几分畅意。
“来人,备船。”
魏云长勾起一抹冷笑:“本殿回宫!”
事情既然已经说成了,那必然是要进行下去的。
泛江水上,几艘管船在江面上停着,虽说夏国和魏国离得不远,但是还是要走上两天两夜的,这里的路也不好走,为什么说两个国家友好而不是打仗也就在这里了。
泛江,江如其名,就是泛滥的江水。前些年的时候,泛江上几乎年年死人,淹死,涝死不在少数,但是人总是有活头的,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人长着两只脚还不会走吗?
逢涝退,遇旱移,百姓过得日子也还算可以。
夜半三分,月亮挂上了天,有风吹过,穿的单薄了,还要冻得直打寒颤,就是身在夏天,也是没有半分的热气。
“小六,你说咱们这次夺宫有几分胜率?”花染歪在船上,两手枕在头后,翘着二郎腿,态度那叫一个放松。身上裹着薄绒的皮毛,这是去年年景上最好的鹿皮制的。
他身边放着一簇火炉,生着炭火,微微开了一个缝的窗子,屋里不冷也不热。这也快到冬天了,秋意寒凉,自然是多加了几件衣服。
身边坐着小六,他绷着一张脸,慢慢填上一杯茶,捧在手心里当个玩意暖手,对于花染的问题,又是一言不发。
花染都懒得搭理他了,这一个月以来,自从国师死了以后,也不知道小六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是有事没事在他眼里都是没事,无论花染怎么调侃小六,他就是不说话,有时候逼急了,才说上几句。
花染捻了一只从岸上带回来的蜜饯,两根手指拿着放在嘴边舔,先是舔了一圈,看一眼小六。不理他,他就将蜜饯放到嘴里,接着刚才的动作。
“别舔了!”
在花染吃了十多颗预备把蜜饯放进小六嘴里的时候,小六终于是忍不了了,低声喝了花染一句。
花染讪讪地将蜜饯放进嘴里,三两下就嚼着咽了。看着小六又不说话,花染跟个没骨头的人一样,一只手搭到面前人的肩膀上,一个使劲趴了上去,整个人挂在了小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