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阁下。”维尔斯打断两人谈话,插了一句嘴:“我之所以被治好,跟阁下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感觉不出来什么?”布莱尔反问。
“不知道。”维尔斯如实回答。
维尔斯皱眉,完全不知道这个布莱尔在说什么。
布莱尔大笑,他走到维尔斯身边,一只手突然就伸到了维尔斯的耳后,轻轻地一握,维尔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力量被调动了起来。
这感觉很不好!维尔斯往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
“说起来。”布莱尔笑了一下:“我还没有试验过和精灵成约到底是有什么效果呢。”
维尔斯大惊:“你是布莱尔?”
眼前的人分明变了模样,而且刚才斯特维伯爵不是说了,他不是布莱尔?
布莱尔摇了摇头,但他看了一眼维尔斯有点了点头,弄得维尔斯直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布莱尔,但,你说的布莱尔不是我本身。”布莱尔轻笑,他摇摇头,带着些遗憾收回了自己的手,好似在可惜自己不能现在就试试。
然则好脾气的维尔斯这会儿也被弄得有点儿生气,这个人怎么这样形式。
布莱尔看向罗伯·洛,懒洋洋的继续说道:“你瞧瞧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罗伯·洛咬紧了牙齿,他又问到:“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布莱尔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好像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说的煞有其事,布莱尔的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他笑着低下头,眼角带着几分狡黠,不过藏的比较深,没有人能够看见。
维尔斯瞧着面前的人在哪里自言自语,小动作不断,总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抬起头,布莱尔又笑了起来:“但是,对于这一切,你觉得百年前,我的失踪是为了谁?”
“和我有关?”维尔斯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可以对的上时间。
布莱尔陛下出现,维尔斯刚好有新意识,而布莱尔消失,维尔斯恢复,然后一切顺势发展……
维尔斯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怕。
如果这人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百年间所有物种的暴乱,是不是和这人有关……
“那现在,维尔斯。你要不要留下?”布莱尔问道,好似就在问自己老朋友是不是要留下来吃饭一样。
话题转了几转还是回来了。
维尔斯像是在开玩笑的笑了笑:“那陛下会将树心还给我们吗?”
“哈哈哈。”布莱尔大笑,他说:“你留下,一切如你所愿。”
对于布莱尔的话,罗伯·洛气的直接红了眼眶,这是他们的王,这般羞辱!他带着几分恼怒喊到:“王。”
“你回去。”维尔斯打断罗伯·洛的话,将洛的下一句话止在口中。
“把树心还给我们,交给洛。我会留下。”维尔斯他平静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王,您不能这样!”罗伯·洛着急了,他虽然想过树心夺回来,在下一任王出生的时候王会死去,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也会去失去王。
“那你们就回去吧,没得商量。”布莱尔抱胸站在原地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
“王……”罗伯·洛红了眼睛,满眼都是伤心和后悔,他带着几分哭腔:“咱们回去。”
“洛,你拿着树心回去,不用管我。”维尔斯听完他的话,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将树心的归属权交给了罗伯·洛。
“可……”
“没有可是!”维尔斯表情严肃,就像是要批评他一样,面上带了失望:“我在路上,怎么教你的?”
“王……”罗伯·洛忍着要哭的表情:“是,我知道了。”
布莱尔听见两个人说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树心就在这里,我明天就给你拿。”
“我们等不到明天了,就现在。”维尔斯很平静的说出了要求:“我在这里。”
布莱尔和维尔斯对视了好久,布莱尔突然就笑了,扬声叫来了一个人:“来人。”
“陛下。”
“去将院子的柳树搬过来。”
“是。”
不是那力气,也不小,将旅友说直接就搬到了屋子里。
布莱尔挥挥手,人就退下了。他指了指那颗被搬过来的柳树,带着些玩味的意味说道:“就在这里。”
维尔斯才不理会这小孩子一样的捉弄。
他直接走向前去,一只手在那棵柳树上抚了一下,就见那棵柳树,慢慢的弯下了自己的枝条,将自己树顶上的一颗绿色的,像肿瘤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个像肿瘤一样的包,慢慢的破裂一点一点的泛出了绿光,他那丑陋的皮逐渐的脱落而去,慢慢的就变成了一颗形状,不规则的像是卵石一样的“石头”。
这颗像是“石头”的结晶从柳树上脱落,漂浮在了柳树上。但维尔斯知道,这不是石头,这就是树心。
他向着这个柳树说了声“谢谢”,之后将树心拿了下来交给了罗伯·洛。
“拿好,回去。”维尔斯说话也变得简约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罗伯·洛的手紧紧握着树心,眼泪跟不要钱的一样,不停的往下流去,他又看了一眼维尔斯,才一步一步的往宫外走去。
看着罗伯·洛离去,布莱尔也没有派人阻拦,而是快步走到了维尔斯的身边,和维尔斯并肩站着。
罗伯·洛的灵力已经慢慢的从维尔斯的感知内消失了,他感觉得到,洛在伤心,不过,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你为什么非得寻死?”布莱尔问道。
维尔斯看着门外:“不是我寻死……这是自然。”
“自然而然,无为而自成。”
时微猛听见布莱尔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句?
布莱尔完全不顾身边人的惊讶,又接着就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之前有人这样告诉我过。
布莱尔看维尔斯还没有什么动作,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时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头疼得很。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应该会认不出来自己徒弟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微终究是忍不住还是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