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得与失的抉择

“你可真英俊！”

　　“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性感的眼眉，高挺的鼻梁，还有最主要的——光洁滑嫩的脸庞。”

　　“你是上帝的杰作，所有视力没问题的人都应该为你疯狂！”

　　……

　　巷子里，韦德•威尔森正用一个罐头的金属外壳当镜子，迷醉的欣赏着上面已经恢复了最初长相的自己。

　　看着对方像水蛇一样扭动身体，哪怕只是“假身”带来的转述视角，伊文还是感觉有阵阵干呕涌上喉咙。

　　不全是因为对方那狂热到让人完全察觉不出其中自恋的言语，还有对方此时的动作：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用另一个空着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摸索。

　　再加上紧紧闭合的双腿和迷醉的眼神，无论怎么辩解，也不好违着心说那是正常人照镜子该有的反应。

　　“你考虑的怎么样？”

　　伊文用生物改造技术制作出这些活性组织，可不是为了看一个变态对着镜子自（防和谐）摸的，眼见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的夸耀着自己现在的长相，忍无可忍的他果断的操纵蜥蜴人开口了。

　　不过，僵硬且宽厚的声带破坏了附加在言语中的情感，完全失去了语气中催促和逼迫的本意。

　　但这已经足够了，起码听到这略显闷沉的声调，韦德•威尔森只好恋恋不舍的从自我陶醉中回神。

　　“是啊，”摸索的手已经从穿着运动装的身上拿开，不过他的身体依旧扭动着，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旺盛的荷尔蒙带来的躁动不安：“我考虑好了，回去给凡妮莎一个惊喜，然后一定要避开她的视线对着镜子来一发。”

　　“你知道，镜子里的人实在是太性感了，我一直以为这种人只会出现在怀春少女的梦里，可他却真实的出现在了我眼前，所以我必须……”

　　“嗖——”

　　破空而至的尾巴在半空中带出道道残影，韦德生受了这一击，身体倒飞出去，在污水和泥泞中翻滚了半天才狼狈的爬起身来。

　　蜥蜴人走上前，把旅行袋用尾巴扫向身后，倒竖的双眼紧盯着对面的韦德：“这些东西现在还不属于你！”

　　韦德•威尔森没说话，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虽然对方发起的攻击非常突然，尾巴抽击时的力道也很大，可是以他高超的身手和极致的意识反应速度，本不应该落到现在这般狼狈的。

　　而造成这种意外结果的原因，来自对方那离奇的生理构造。

　　几乎就在对方发动攻击的刹那，韦德就反应了过来。

　　他拿住手中的金属罐头——这已经超越美元成为他第二重要的东西了——纵身后跃，灵巧的避开了对方尾巴的攻击范围。

　　然而，还处于甩击状态的蜥蜴人的尾巴突然变长了许多，继续把已经跃离的韦德纳入了它的攻击范围。

　　即使这样，处于半空中无处借力的韦德•威尔森还是做出了最佳的应对，他两臂呈“X”交叉状，向上托举，挡住了抽向他脑袋的尾巴，并借力翻滚，远远的躲开了摸不起底细的蜥蜴人。

　　脱下内衫，韦德•威尔森小心翼翼的把脸颊上的污水和脏泥一点一点的擦掉，又对着罐头光亮的外壳照了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

　　“何必这么麻烦，超不过后天，你脸上的这层活性物质就会死去，到时候你又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嘴里说着嘲讽的话，但蜥蜴人眼瞳的余光却盯着自身打量。

　　他本以为“假身”只是多了个能背锅的身份，可刚才和韦德短暂的交手以后，发觉自己陷入惯性思维的伊文这才反应过来——无论做得有多么逼真，“假身”都只是一具血肉傀儡。

　　而且因为自己研发的特殊性，它似乎变成了一具可以随着意识力量的影响而局部改变身体构造的迥异作品。

　　“如果照着这个方向研究，能不能做出一具可以进行全方位自我变换形体的‘假身’？”

　　坐在沙发上的伊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科尔森聊着天，默默的把自己刚刚得到的灵感牢记在心里，等着空闲时进行可行性的实验研究。

　　不过，他如今的首要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伊文也只是记下，并没有费心劳神的去思考该如何构建实验、又需要先从哪一方面着手研究。

　　“你究竟是谁？”

　　蜥蜴人的提醒让韦德•威尔森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金属罐头，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严肃的好像教会学院里“道貌岸然”的校长。

　　“你可以叫我蜥蜴博士，”蜥蜴人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狰狞笑容，“记住这个称谓，他代表着全美，不，全世界，最伟大的生物学家！”

　　韦德低头瞥了一眼不远处地面上的痰液，那是蜥蜴人刚才咳吐的，又抬头看了看因为笑容而裸（防和谐）露在外的锋锐锯齿，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对“科学家”这一词汇的理解出现了什么偏差。

　　“不相信？”

　　蜥蜴人裂大嘴角，刚想说什么，却被韦德打断了：“信，我当然信！”

　　“就像我家斜对过的珍妮，虽然只会跳脱衣舞，可是我依旧坚信她是全纽约最好的舞蹈家，那大胸，我是说，那曼妙的舞姿，简直精彩绝伦！”

　　“最伟大的成果已经展现在你眼前了，你应该献上敬畏，而不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丑一样叽叽歪歪的嘲讽。”

　　“最伟大的成果……”

　　话刚说了一半，韦德就变了脸色：“你是说，这些‘罐头’是你发明的？”

　　原本想要出手抢夺和武力逼问“罐头”出处的心思淡了下去，他开始慎重思考送信的可能性。

　　如果一直是那副难以见人的容貌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恢复了，他当然不能接受再变回到过去。

　　然而，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事也不符合他的心意。

　　换做以前还没什么，但现在拥有了值得守护的东西，他不可能再接受成为某个危险人物——很可能精神还不怎么正常——的特殊雇佣者，或者说是，打手。

　　“那确实是我的发明，不过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听到韦德•威尔森的询问以后，蜥蜴人失望的摇头，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也是，你这种劣等基因的杂碎当然不可能理解进化的高明之处。”

　　指了指自己，蜥蜴人大言不惭的说道：“这才是人类前进的未来！”

　　“你……你把自己改造成这个样子的？”

　　韦德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向对方的目光已经带上某种异样，天知道他曾经为了寻找让自己变回正常人的办法付出了多少努力，可眼下这个家伙居然主动把自己变成这副怪物一般的样子，还为此沾沾自喜。

　　有病！

　　韦德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于是，他难得的没有用刻薄的言辞去刺激对方，以免影响了自己将会获得的收获。

　　看着把旅行袋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的蜥蜴人，韦德•威尔森决定先应承下来：“只是送信？”

　　“只是送信！”

　　……

　　神秘的拦路者已经离开了很久，拎着旅行袋的韦德依旧没有回家的打算。

　　纠结了半晌，狠下心来的韦德才拿出折刀在自己的脸颊上用力的划开一道口子。

　　没有血液渗出，开裂的表皮处新滋生出的肉芽开始蠕动，想要彼此连接到一起、再次恢复成一个整体。

　　然而，韦德没有给它们机会，刺入的指尖勾扯着皮肉向一侧猛地掀起，恶狠狠的撕下了他刚才还视若珍宝的活性组织，让自己的脸再次恢复了先前那种遍布坑洼、血肉模糊的样子。

　　见惯了世间阴暗的韦德当然不会相信蜥蜴人“完成委托后给予他足够用一辈子的新式‘活性组织’”的承诺，也不想再度考验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还能二次接受毁容的爱人。

　　所以，在没把那家伙的相关研究成果拿到手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凡妮莎见到自己那张失而复得的脸。

　　PS：大家知道，老刀不是一个喜欢推诿和找借口的人，最近的更新不给力，我认错，也承认对不起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不过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到周五，我确实不想参加那些聚会，但人在社会，有些人情世故确实推脱不掉。

　　尤其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同事喝几杯果汁就说醉了，让我送她们回家。

　　我能送吗？

　　当然不能，因为必须要回来给你们更新。

　　开个玩笑，这周六两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周天，也就是7月1号，本书上架，上架当天肯定要爆发一波的，虽然我一个字的存稿都没有，但我还是希望那天能给你们更新五章，这个要看状态，但不管怎么样，保底三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步入7月以后，我也差不多安稳下来了，到时候每天保底两更，看状态三更，问题想必也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