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漫天雪花,屋内温暖如春,随着翠柳说完,红叶马上说道:“我这儿恰好有个令。”
于是叫丫头拿来两颗骰子和一个小碟,红叶说道:“这骰子的名色,么为月,二为星,三为雁,四为人,五为梅,六为天。如掷出了么二,即是一月一星,须说出两句诗词或曲文,一句说月,一句说星,也要气韵联属。
如本来两句连缀更佳,各人当贺一个双杯。如在一套曲里者,各人贺一杯。说得不好者,罚一杯。说颠倒者,譬如月在前星在后,倒先说星,后说月,那就要罚的。
如么三为月为雁,即二四有星有人,其余照此。如两个骰子相同,或是两个人、两个天之类,两句中也须还他两个人字、两个天字,如人人、天天等字更佳,各人贺双杯,说不出罚三杯,余皆照此!”
这边红叶侃侃而谈,那边大家伙哀声四起,笑骂青霜和红叶没安好心,成心要让大家伙醉酒。
倒是因徐灏没有离开,众女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当下互相之间找好座位,不管是苦令还是甜令,无非大醉一场!
青霜先把筹子摇了下,递给了徐灏,徐灏苦着脸抽出一枝,好心的道:“何不咱们都抽出来,按照次序说不就行了。”
青霜笑道:“那就太便宜你们了,后面的有时间思索,再罚不成酒了。”
徐灏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酒令是假,灌酒才是真。罢了,大不了多喝几杯。”
绿竹凑过头来,看他手里的筹子,念道:“服饰门,美人名玉环,注:飞七言唐诗二句,集诗经说出并头花。”
“好难!”徐灏皱眉思索,情不自禁的走了出来,绕着圈圈,苦笑道:“这哪里是行令,分明是考文了。”
徐妙锦笑道:“丑媳妇见公婆,总以早交卷为妙。”
好在穿越了这么多年,本身徐灏又是喜欢古文的人,身边不是才女就是才子,使得他也时常勤奋读书,不然连人家说的话都听不明白。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也没人催促他,只因众女都希望作为家族顶梁柱的他,能在新旧交替之时,博得一个好彩头。
徐灏终于欣然入坐,说道:“幸不辱命,上句我用元微之的,下句用杜少陵的,合起来是玉钩帘下影沉沉,环佩空归月下魂。”
“好!”众女大喜,尽管徐灏惊人之举多了,但时日久了,他肚子里到底多少东西,每个人无疑心中有数。
沐凝雪欢喜的道:“玉环二字也在句首,倒与并头花相合。请再说一句,我们先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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