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底洞,沈将军穷其一生,都填不完。”燕志补充一句,在这件事上,他毕竟是一个局外人,所以看得自然比他们通透许多。
“你放心,我做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沈相言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也是想让燕家知晓自己的心意。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处理好苏玫的后事。
既然沈家难以站出来处理此事,燕志便替他将这后事给办了。让苏家始料未及的是,燕志竟不顾前嫌与沈相言和好了。
苏家虽恨燕家,却自知眼下保命要紧,于是便收下了这黄金万两,后来燕志听说,那苏家去往西都的途中遭遇劫犯,所有的钱财都被洗劫一空。
此事传到朝堂上时,一些心怀不轨的大臣还有意说了燕志一嘴,传此事与其恐怕有关。燕志见那些人无端扯到自己的身上,顺便便怒了,站出来道,“几位大人若是无事,便随我去战场山磨炼磨炼,如何?”
那几人立马闭上了嘴,段钰却关心燕语迟的伤势。
“燕将军近日如何?”段钰道。
燕志正准备说些什么,便被燕洵抢了先,“多下陛下关心,语迟不过是从东洲回来身体欠安,太医说好好休养几日便无事了。”
“那就好。”段钰道。“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此时,一人却站了出来,来人乃户部侍郎刘员外,乃今年科举新进来的官员。这刘员外年方二八,脸上却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有着他这个年纪之外的苍老。
“启禀陛下,近日城外多了一批难民,据知情人表示,这些人原是城外庄子里的下人,因饱受庄主人的剥削才不得不逃至了京城。”刘员外道。
一听百姓有难,段钰立马便沉下脸来,“刘员外可知是谁的庄子?”
“启禀陛下,老臣还未有十足的证据,所以不敢胡说。”那刘员外道。
“直说无妨,朕治你无罪。”段钰道,“此事涉及黎民百姓,朕决不能轻饶了。”
“据说那庄子的主人,是沈将军。”此言一出,顿时便议论重重。燕志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沈相言,内心想必也是摇摆不定的。
沈家郊外确实有一处庄子,但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是沈相言救治病患的地方。
如今传出这档子事,大家对沈家的态度截然相反,一旁的白大人站出来嘲讽道,“陛下,流民一事臣的确有所耳闻,不过事关沈将军的名声,臣便不敢声张。”
“不敢声张!”段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这是朕的江山,还是他沈家的江山?有何不敢说的!”
“沈将军手握重兵,臣不敢……”
那白大人还未说完,便被沈相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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