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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是他的光啊

“受伤了?”君林夕的房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房中人的声音有点儿冷漠又有一点儿担忧和心疼。

  “还跑吗?嗯?”君子琛的声音很具有磁性,此时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点儿蛊惑。

  “嗯。不跑了。”君林夕看到男子开始变温柔的声音,就开始撒娇,连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师兄对不起,我不该偷偷出谷,下次一定先向你和师父打招呼,师兄要记得帮我和师父说好话啊,好师兄~”

  “好了好了,真拿你没办法,快让师兄看看你的伤口,也不知道疼,让你乱跑,下次可不要这样了,我和师父真的都很担心你,毕竟你从未出过谷,这世道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房中的男子正是君子琛。

  君子琛之前是因为有点吃醋君林夕和别的男子玩那样亲密的游戏,所以才会声音有点冷淡。当他听属下汇报的时候立刻赶往现场,没想到就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嘴唇碰到了他的夕儿的脸,夕儿的脸他都没有碰过,自己养大的花怎么能被别人亵渎?在君子琛心里,君林夕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所以他当时上去杀了慕容斐的心都有了,但一想到君林夕会生气便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他也不想让君林夕看到他阴暗偏执的一面,在君林夕面前,他一直都是温柔的,阳光的。他的温柔和阳光全都给了君林夕一个人,因为君林夕就是他的光。

  后来又看到那个男子还背了他的夕儿,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可能真的要忍不住上台把他的夕儿拖着带走,顺便把那个男人给狠揍一顿,但又怕君林夕会生气,于是就先回到了客栈,准备等君林夕回来之后再好好惩罚他的夕儿,可他没想到后来会发生变故,甚至他的夕儿还受伤了,不然就算他再嫉妒再吃醋也不会离开,什么也比不上他的夕儿重要。

  “师父那儿,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他老人家说吧,师父这次挺生气的,不过就算师父惩罚你,师兄也会陪你一起受罚的,你……”不用担心。一句话还没说完,君子琛一边剪掉肩膀碎衣服一边叮嘱君林夕,但一看到君林夕的伤口就红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伤口这么深,怎么到现在都不喊疼?在谷中不是娇气得很吗?现在一声不吭是干什么?”君子琛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感觉比自己受伤还疼,自己受伤只是身体表面疼痛,看着君林夕受伤他是心痛的无以复加。

  “说过多少次了,嗯?在师兄面前不要坚强,疼就喊出来,师兄又不会笑话你,这伤药会刺激皮肤,可以咬住师兄的肩膀。”君子琛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心很痛,很心疼,但也比不上夕儿的疼,他的夕儿总是这样不让他省心,也总是知道如何让他心疼。为了让君林夕个。更舒服一点,他只好将君林夕环在胸前,让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因为有师兄在呀,师兄最好了,管他什么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全都比不上师兄……”君林夕的声音渐小,最终晕了过去。即使很疼,她也舍不得咬对她最好的君子琛,前世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当前对她最重要的人就是君子琛了,连师父都比不上君子琛,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君子琛呢。

  “师妹,夕儿……糟了,匕首上有毒,夕儿别怕,师兄带你回去找师父。”看到君林夕昏倒,君子琛才发现君林夕中了剧毒,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整颗心都慌了。这种毒伤口表面看不出来,但会很快发作,君子琛生怕君林夕有什么闪失,用颤抖的手抱着君林夕立刻返回凤栖谷。

  曾今的他心中只有恨,他恨他的父母无情,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被放弃的是他;为什么只是听到了外人的荒诞话语就决定放弃自己的亲生孩子;为什么生下了他却不再养他。

  五岁那年,他被放弃了,懵懂的年纪,从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沦落成人人都看不起的小乞丐。

  满身狼狈的他开始对这个世界失望,他想,与其死在这个肮脏的皇城之中,不如和一群野兽生活,于是他进入了原始森林。

  人本兽性,在诺大的森林之中,他靠着野外的食物生活了一个月,在一次觅食的过程中,他遇到了让他人生转折的人——他的师父君悟。

  君悟让漂泊的他有了稳定的“家”,君悟教会了他武功,给了他温暖,但是年少的他心早已冷却,虽然他很感激君悟,但是他的内心仍然还有一道冰筑的围墙。

  融化了这道冰墙的正是古灵精怪的君林夕小丫头,那一声初见时的“子琛哥哥”如今依然在耳边环绕。十年的相处,君子琛自认为已经离不开君林夕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他会说那是他的夕儿,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他的夕儿。年少的噩梦注定了他的偏执,没有人愿意一直存活于黑暗,他不能让他的光消失!

  “师兄最好了,夕儿就知道师兄一定会帮夕儿的。”少女欢呼雀跃的声音透露着她愉快的心情。“三年前师父为了惩罚你,让你独自在思过崖面壁了两个月,连师兄也只能半月见你一次,可见师父是真的生气了。”君子琛拍了拍君林夕的头。

  “哎呀,我知道啦,师父是怪我受伤了嘛,师父也是在心疼我,后来不是连师兄给我送好吃的师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君林夕知道君悟是为了她好,所以她从没有怨过君悟惩罚她。

  “师父也是怕你再次受伤,才三年都没有让你下山的。”

  “所以这三年我一直很乖呀!而且连武功都提升了不少呢,如果一直待在凤栖谷不出去的话,师兄受了伤也不让我知道,那我学得一身医术岂不是成了花架子,毫无用武之地?”

  “你还好意思提受伤?”君子琛轻轻地敲了下君林夕的额头,眉毛忍不住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