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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温琼麟护着她

丝线是又细又软的东西,能够通过操控丝线来弹奏乐器,得有很雄厚的内力才能够做得到吧。

  想要将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很容易,而想要将一根丝线运用自如,那很难。

  有此想法的不止魏明亨一人。

  “贺小姐请留步!”

  魏轻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中间。

  “刚刚贺小姐的那一手丝线谈箜篌、弹琵琶真是精彩绝伦,能够将丝线当兵器用的人,我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第二次听说。我第一次听说有人用丝线作武器,还是韦国的甘棠太子,只可惜从未亲眼所见。”

  甘棠,这个尘封在岁月里的名字,声声回响,念念不忘,却有些久远。

  贺敏玥轻轻一笑:“公主过誉了,其实我刚刚无论是弹奏乐器,还是表演舞蹈,都只是会一点点皮毛,跟前面几位小姐相比,真是有云泥之别,不过是占了个‘新’字,再加上侯爷精湛的琴艺助阵,才堪堪没有贻笑大方。至于您说的什么甘棠公子,恕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魏轻甯看着贺敏玥的眼睛,不依不饶:“你敢说你不会武功?如果不是有深厚的内力,你如何能将那么软那么细的丝线运用自如?”

  “小的时候我跟随师傅学医,入门的第一课,学得就是如何辨别药草和如何运用丝线。牵线搭脉是医生的一种基本技能,所以,这些丝线对我而言,就像水袖舞者手中的水袖,考验的无非是臂力和熟练程度罢了。”

  魏轻甯还是不信,上前一步执起贺敏玥的手腕便要运内力试探。

  这是她的命脉所在,人的本能在遇到生命危险时自救。

  如果她有内力,一定会运力抵抗。

  魏轻甯坚信自己的判断,却没有考虑如果贺敏玥真的没有内力,她的内力一出,她便非死即残。

  贺敏玥看着魏轻甯眼中的疯狂,眉心微皱。

  她跟其他的女人不同,她不是嫉妒,而是一种不服,想要一较高下的不服。

  就在她准备运力的时候,人影一闪,手中一空。

  贺敏玥已经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温琼麟挡在她的身前。

  “温琼麟,你干什么?”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随便拿人的性命开玩笑吧?”温琼麟与魏轻甯对视着,声音寒凉,眼神像被寒冰淬过一般。

  “我不相信她不会武功。”

  “若她真的不会武功呢?你是否考虑过她的后果?”

  魏轻甯看了一眼贺敏玥,没有说话。

  其实她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不谋而合罢了。

  贺敏玥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女,就算贺元舟收她为女儿,也不过是一个虚衔,若真出了事儿,贺元舟绝对不会以此来发难。

  “定北侯息怒,轻甯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只是想看看是否会武功,想切磋一番,好不容易遇到遇到一个能让她燃起斗志的女子,并非是恶意。”

  魏明宸替自己的妹妹辩解。

  温琼麟虽然不是皇族,可他们这些皇子们,哪一个不给几分面子?

  “没有恶意?”温琼麟走到刚刚贺敏玥跳舞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幽幽说道:“没有恶意,这是什么?”

  魏轻甯看了一眼那个石子,着急开口:“这不是我干的。”

  之前贺敏玥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有有提出来而已。

  现场的非富即贵,凶手一定就是在场的人。

  不管最后揪出来是谁干的,面子上都会下不来。

  为了贺敏玥一个没有后台的人,得罪有实力的大臣,怎么算都划不来。

  可偏偏,温琼麟不作罢。

  很显然,她是护着贺敏玥的。

  魏明亨垂下眼眸,掩下一抹深思。

  看来,他还真是对贺家这位新晋的小姐不一般啊。

  这时,魏明陵站起来,指着广陵王府的位置说:“我看见那石子好像是从那个位置上飞过去的。”

  魏绍彬双眼一瞪:“魏明陵,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是从我们这儿飞过去的了?我还看见是你扔的石子呢。”

  “魏绍彬,从我这儿扔一个石子到那边,估计不是瞎子的话,就都能看到了吧?”

  魏明陵做的位置比较靠后,而刚刚贺敏玥表演的位置,是在中间靠前。

  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他扔一个东西,得穿越大半个坐席,谁会看不见?

  “你……你想打架了是不是?”

  “谁要跟你打架,我实话实说而已,不想有人平白无故的被陷害。”

  魏绍彬跟魏明陵从小就不对付,几乎是从小打到大。

  因为魏明陵是不受宠的皇子,所以魏绍彬就敢欺负他。

  “够了!”魏明砚低吼了一声,“竟然有人敢在本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害人,本太子一定彻查。”

  魏水月垂下了头,有些心虚害怕,还有些不甘。

  她是广陵王府最受宠的郡主不假,但这份宠爱,可以给她,也能给别人。

  如果自己让王府蒙了羞,父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魏明砚看着温琼麟,略带歉意地说:“定北侯,这件事情,本太子一定会给敏玥一个交代,你且先入座。”

  魏明砚这么说了,温琼麟也不能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点了点头,便带着贺敏玥在他的坐席上一起落座了。

  “轻甯,你不是想跟男子一起比试吗?这第一场就由你来开始好了。”

  魏轻甯炒魏明砚抱了抱拳:“是,皇兄。”

  魏轻甯是女子,又是公主,跟她比试的男子,又怎敢尽全力,生怕伤到她,而她一招比一招猛,一招比一招狠,连败了三个人之后,把剑一收:“不比了,没意思。”

  “哈哈哈,你这丫头,比武你觉得没意思,比琴棋书画你又觉得无趣,既然你累了,那就看别人比试吧。”

  身为皇室公主,有自己的使命。

  就算再得宠,也很少有能够主宰自己婚姻的。

  所以魏轻甯,比或不比,赢了或是输了,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皇子们若有自己喜欢上的女子,还能纳入府中,而她身为公主,只能等着父皇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