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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之刃

而相比于陶李的尴尬,冬明月的反应近乎是没有,她有自己的小骄傲似的,足以支撑她应对一切非难的自信心。

  这令陶李望尘莫及。

  无数的猜测从心中浮现,难道....难道冬明月她的过往是自己所想象不到的不堪?为什么和自己所想的发展根本不一样呢?

  冬明月的周身被漂亮的下午夕阳照着,镀了一层金辉,柔软白皙如鹤一样的脖子微微歪斜,之下是从领口巧而露出的锁骨,已经不是温柔地笑着,她满眼掌控感地望着陶李。

  有些宽松的校服,就像她的战衣。在夕阳的姜黄光辉下,她就像随时准备抖擞雪白羽毛上的光斑点的鹤,一双眼眸就像两把随时能跳脱出来的刀子,一看就是历练场面久了,内里极其强势和具有恐吓性的人。

  “陶李,你也不怎么样嘛,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没礼貌地骚扰我,给你带来了不少快乐和享受感吧....”

  冬明月站起来,陶李赶紧后退,迄今为止陶李接触的无一例外都是尚未成熟的生涩对象,她们全都任由他摆布。

  “怎么,你后退干嘛?”

  冬明月把陶李逼到椅子撞开,后背贴墙,然后一手撑在了墙壁上,一手扯着陶李的领口,把他粗鲁地拉近。

  “唔额...”

  陶李只感觉一阵厌恶,如果是放浪的人那么就没有接触的必要,比起被调戏,还是更喜欢调戏别人。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像我这样吧,那你的经历还很浅薄呢、只知道欺负什么都不懂的弱者,在这方面你可是有点懦弱哦。”

  冬明月松开陶李的领口,陶李从空隙钻出去,书包也不拿地跑到门口。

  “冬明月!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那种一点魅力都没有的....”

  陶李不觉得掌控局面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只觉得自己的主人翁地位被抢走了。

  不是害怕冬明月,而是觉得相当震惊和无聊,没有了欲望,为了理清情绪还是先逃走吧。

  打开门出去的陶李,看见了拿着扫把认真扫地的薛瀚,赶紧换了个方向跑了。

  听着猛烈远去的脚步声,自习室内的冬明月手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薛瀚拿着扫把不知何时站到了后门,睨视着室内,冬明月回头就看见了他。

  冬明月稍稍皱眉,然后开始收拾书包要离开这里。

  “冬明月,我对你并不是陶李那种,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薛瀚说。

  ——完蛋,你这是完全的跪舔啊。

  杨明月心里鄙视至极。

  “是吗。”冬明月心情稍微好点了,点了点头,“那就做朋友呗。反正朋友这种东西....”

  她到时间吃药了,索性在这里就着水拿出药瓶,看着已经要见底的药瓶,冬明月有些烦恼。

  “薛瀚,不如你以后就负责帮我买药吧。”

  自己最差劲了,杨明月想。

  自己现在和那种一朝得志就胡作非为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不过....使唤薛瀚给自己买药,来报复他不参加自己的葬礼,也算还可以吧?

  而薛瀚,对这种骄纵小女人状态的冬明月,并没有拒绝和讽刺的态度。

  反而像电视剧那种忠犬管家似的,认真的说“好”。

  中秋节之后,冬明月和薛瀚的关系更近一层楼了,其实也相当于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大多时候还是冬明月一个人远望和一大堆人玩耍的薛瀚。

  七班的陶李再没来找过冬明月,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好像失去了征服冬明月的兴趣,知难而退了。

  只有薛瀚知道,他在看见冬明月亲吻陶李的脖子和脸颊时,有多么嫉妒。

  因此那个时候,才在冬明月面前辩解着,争取到了重新当朋友的资格。

  “薛瀚,其实你没必要和那种人做朋友,仗着家境胡作非为....”朋友们对着薛瀚这么说,背地里讨论“薛瀚也是个嫌贫爱富的呢。”

  而冬明月的同桌游名川,每天都敷着祛脸上雀斑的名牌药膏,因此脸总淡绿色,即使如此也坚持在薛瀚帮冬明月打水、买药时,提醒一句。

  “冬明月,你要千万小心,别被钓上穷窝。薛瀚那小子不是啥好东西,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游名川对着镜子调整自己脸上的祛雀斑药膏,这是外国医生研发的,一管牙膏那么大的药膏剂量就要八万多,他也不因此有多小心节约,大抹特抹。

  游名川家是约等于暴发的,都说暴发户“富不过三代”,游名川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时刻小心地守住自己的财富。

  “没有那么紧张。”冬明月摆摆手,戴着口罩弯着眼角笑。

  中秋节后,冬明月跳楼之后的后遗症的病会复发一下,总是咳嗽,为免传染和影响别人,总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水亮的小鹿眼。

  “行,你就不在乎吧,以后吃了亏你就后悔啦。”游名川吐吐舌头。

  路过的学习委员看了游名川一眼。

  游名川在大敞着校服外套的拉链,他一周五天必然穿不同的gucci或dior上衣,已然是几乎碾压了全班所有或多或少讨论着aj、阿玛尼小手表来炫富,以及正品山寨货傻傻分不清楚的同学。

  毕竟那些牌子的名号也不是白传的,这才是中上家庭的同学们,不管怎样省吃俭用借钱都买不起的。

  动辄四五六千,上万不稀奇,有的学生的家长两个加起来的月工资还不如游名川仅周三才穿的一件上衣贵。

  游名川家已经盘了整个横江市的矿藏、服饰自产和1/3的药品生意,角逐市内前五富豪已经绰绰有余。

  也因此,游名川的药膏味道再刺鼻,也只有同桌冬明月反复指出,还让他收敛一点,不要在午饭时间涂抹。

  学委日高柑是个勤于打扮,偷戴美瞳、偷抹美白霜的女生,主动来笑道:“游名川,冬明月,你们俩关系真好啊!”她的姓氏很奇怪,但这还是她骄傲的点之一。

  游名川玩着手机,头也不抬。

  “诶,游名川,我问你个事。”日高柑不甘示弱,又来把手按在了游名川的桌子上,指甲上也涂了透明的甲油,“你知道老师上课最后那道大题怎么个过程吗?我没太听懂。”

  冬明月打开练习册,看着自己的错题,耳朵里插上耳机,听着电子音乐专心对付题目。

  游名川把目光慢慢地从手机上移开,向上在高柑的脸上晃悠了一下。

  “冬明月,你听没听说,学校有个学生失踪了?是高二的,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