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可能是天才
“这不可能！”
丹青子发出不可置信的叫声，因为太激动，以至于叫声变得十分尖锐，如同一只被捏住了嗓子都公鸭。
“灵玉之髓怎么会裂开，难道是时间太久坏了？”
说完这句话，丹青子自己都不相信。若是灵玉之髓如此简单就能被破坏，那么大衍道宗里那些天才有多少水分，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咔嚓嚓～
裂纹不断蔓延，在灵玉之髓表面形成蛛网一般都纹路。而杨凡，依旧没有停止输送真元的打算。
“不可能，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真元，他的丹田容量到底有多大？”
不仅仅是白素锦，其他几位首徒也发现了不对劲。杨凡的真元，多得似乎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轰～
突兀的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巨响过后，原本灵玉之髓所在的位置，被一个巨大的深坑所代替。强大的真元波动爆发，掀起无数玉石碎片。
“不可能，他作弊，他一定作弊了！”如同公鸭嗓般的叫声，听起来让人心烦。
“够了，别丢人了。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能在我们眼前作弊，你是将我们当成了瞎子还是傻子？”
白素锦出声呵斥，丹青子的姿态有些不堪了，同为七大峰首徒，这副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倒是丢了大衍道宗的脸了。
“这个……”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废材，但是最后突然来了一个惊喜。有哪家废材会有这样庞大的真元？若杨凡是废材，这样的废材，我们也想当。
要知道，虽然修仙者的实力并不单单只靠真元衡量，但不得不说，真元确实是一个修仙者的根本。同等条件下，真元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然，修仙者也不会想方设法使用各种秘法去扩充丹田。最直观的一点，真元多了，持续战斗能力也会延长，这对修士来说十分重要。
还有一点，有些强大的法术，往往需要多人合力才能施展。为什么，因为一个人的法力根本维持不了法术的消耗。但若是有一个人的真元数量是普通人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呢？
总之，对修仙者来说，真元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突然的懊悔，如果早知道这个少年有如此庞大的真元，说什么也要将他收下。在这股真元面前，什么根骨，什么悟性，什么资质，全都是无稽之谈。
少年拥有如此数量真元，还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现在或许因为境界太低看不出来，日后若是境界提升，真元发生质变，光靠真元碾压，就能胜过大部分花里胡哨的法术。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来就难了。之前他们对杨凡那般嫌弃，现在舔着脸过去邀请，这面子还要不要了？倒是石磐，一张憨厚的大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原本他只是另有所图，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捡着宝了。
“恭喜石师兄，若愚峰有这位少年，想必日后也不会一直默默无闻。”
抬手恭喜，几分羡慕，几分不甘。石磐感觉身心舒畅，他听得出来，羡慕的语气不似作假。加入若愚峰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
他娘的，真爽，这小子，真给俺涨脸！
若不是顾及到旁边还有人，石磐估计会忍不住笑出来。
丹青子灰溜溜的返了回来，再也不敢去提告状的事。若是他师傅知道他错过了这么好的苗子，别说告状了，不扒了他的皮已经算师徒情深了。
“丹师兄，如何，没让你失望吧。”
石磐大脸凑了过来，脸上的菊花更加灿烂。杨凡争气，他脸上也有光。
“哼！”
大袖一甩，丹青子一刻也不想多待，化为一道流光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好了，测试已经结束，过程虽然有些不如人意，但结果貌似还不错。石师兄，日后切记好生教导，有了他，若愚峰能重现往日辉煌也说不定。”
“是是是，白师兄说的是。”
“都说了，你入门比我早……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白素锦理了理道袍，蓦地，目光突然转向杨凡。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杨凡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他。那道目光，坚定且自信，仿佛再告诉他，能进入大衍道宗，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就算没有他，一样能成功。
宛如初生的牛犊，在向猛虎示威，目光中甚至还有一丝挑衅。白素锦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目光了，这让他觉得很有趣。仿佛持续了百年的无聊时光，又有了新的乐趣。
当然，仅仅是觉得有趣罢了，白素锦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日后，少年便会明白，当时的挑衅是有多么的无知。人和人的差距，并不是靠庞大的真元就能弥补的。
一阵轻风之后，白素锦的身影已然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莫芷兰。
夜晚，悟法峰一座小院内，瓶儿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进入大衍道宗之后，她便和莫芷兰分开了。从小到大，她一直跟在莫芷兰身边，在经历最初的不习惯之后，现在倒也慢慢有些适应了。只不过偶尔，她依旧会怀念曾经的时光，以及，和杨凡一起的日子。
突然，一双俏皮的小手掐上瓶儿的腰肢，不安分的上下拨弄。
“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瓶儿拍掉身上那双作怪的小手，语气娇憨。
“小姐，别闹了，好痒～”
莫芷兰，似乎又恢复了俏皮的模样，不断的捉弄瓶儿。
“说了多少次了，既然我们都进入了大衍道宗，我就不再是你的小姐了。你该叫我师姐，下次再叫错了，看我怎么罚你。”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师姐，饶了我吧！”
嬉闹了一阵，莫芷兰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了瓶儿身边。要是被别人看到，怕是要惊掉下巴了。平日里清丽高冷的莫仙子，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师姐，你说杨凡大哥在若愚峰，会不会被人欺负啊？”
白日里的事瓶儿已经听说，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歹成功进入了大衍道宗。果然，不愧是瓶儿的杨凡大哥，并没有没让瓶儿失望。只可惜，杨凡没有进入悟法峰。
“有小黑那条贱狗在，谁敢欺负杨凡？那只贱狗不带着杨凡找别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你就放心吧。”
说完，莫芷兰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递到瓶儿面前。
“喏，送你的，我特意挑选了好久，快带上看看好不好看。”
玉簪十分精美，甚至还有一丝丝真元波动，想来并不仅仅是一根簪子那么简单。
伸手接过簪子，瓶儿把玩了一会，又还给了莫芷兰。
“师姐又想糊弄我，明明说要送我世界上最漂亮的簪子的。”
“等我成仙了，一定送你最漂亮的簪子。”
“那等你成了仙以后再说吧，现在的这跟簪子，我用着感觉挺合适的。”
簪子到最后瓶儿也没有收，莫芷兰叹了一口气，只得将簪子收了起来。一时无话，气氛显得有些冷清。
天空中微微亮起几道流光，眼中突然亮起一抹异彩，瓶儿连忙将双手合起，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瓶儿，你也不是普通人了，你应该知道，那些流光，有可能只是法器的光芒，并不是什么流星。”
“可说不定真的是流星呢，反正就是许个愿，说不定会实现。小姐，你有什么愿望，要不要我一起帮你许了。”
愿望吗？之前她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修仙者，因为只有成为修仙者，才有可能遇见他。原本以为这个愿望遥遥无期，却没想到因为遇到杨凡，实现的竟如此之快。
若是没有遇见那个刚从大山中走出来的少年，想必现在莫芷兰还在苦苦寻觅修仙之途吧。不，甚至有可能，早就死在半路上了。这么一算的话，欠那个少年的恐怕这辈子都难还清了。
“瓶儿，若我的愿望是你能和杨凡在一起，你会许吗？”
一句玩笑，瓶儿的小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莫芷兰，瓶儿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
语气慌张，甚至连称呼都不自觉的改了过来。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莫芷兰抢了过去。
“你喜欢杨凡是不是？”
“没……没有……”
莫芷兰倒是挺希望杨凡能和瓶儿在一起的，瓶儿是她看着长大的，和她亲妹妹没什么两样。杨凡的为人她也了解，瓶儿跟着他，不会受苦。
“若是你喜欢，无论如何，我也会帮你。若是你不喜欢，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似乎是被莫芷兰逼得急了，瓶儿的眼中又开始蓄起了泪水。这毛病小丫头从小就有，长这么大了，还是没改过来。
“杨凡大哥，杨凡大哥一直将瓶儿当成妹妹，瓶儿也只当他是大哥。况且，杨凡大哥一直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瓶儿。”
原本欢快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闷，俏皮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又变为清冷。杨凡一直喜欢的人，莫芷兰也知道。可惜，除了对不起，莫芷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小……师姐，瓶儿是不是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只不过今天有点累，我就先回去了。夜已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又有一道流光闪过，莫芷兰抬头看天，目光微微闪烁。其实她还有一句话一直没告诉瓶儿，就算是真的流星，许了愿，也不一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