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粮路线怎么会泄露?”
“是那些粮兵泄露的消息还是营内其他人泄露的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发生几个时辰了?”
“你们怎么一点没察觉?”
……
相较于陈礼一连串的提问,陈善神色却显得十分平静,待到陈礼气急败坏的提问无人应和之后,陈礼的怒气才暂且压制,看向陈善:“大哥,这件事……”
陈善朝他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蔼,却让陈礼吓了一跳,这等时候,大哥还在笑?他愈发觉得诡异。
“黄定渊可不是一味挨打不吭声的纸老虎,诺,他开始反击了。”陈善笑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常年行军作战的黄定渊自然清楚什么对于这些军队才是更重要,一出手,便拿住了要紧的粮草。
不过,他陈善不惧。毕竟若是胜的太容易,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
……
大楚新君的事情传到济南府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从先皇亡故到确立新君从头至尾也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路上又有耽搁,以至于两个消息几乎是同时传到济南府的。
真是带着结果而来的消息!新君确立自然少不了流血,不过万幸的是新君仁慈,减少了不必要的流血,大楚夺嫡带来的动荡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下来。
收到消息后的济南府尹叶修远自然不会忘记问自己的丈人——当朝右相乔环怎么样了。
传讯的令官显然也是个识眼色的,直开口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叶大人想听哪个?”
叶修远怔了一怔,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坏消息。”
令官想了想道:“还是先说好消息吧!好消息是乔相爷并未掺和进夺嫡之事,叶大人可放宽心了。”
叶修远却来不及松口气,又忙问:“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乔相爷不参与是因为参与不了,陛下遇刺之时,乔相爷也在场,而且受了重伤,如今人还在宫里医治,我离京传令时,还不曾听说相爷醒来的消息。”
叶修远点了点头,虽然松了口气,却目露忧色:“此事叫内子知道了,怕是又要担忧了。”
令官宽慰了几句“人还在就好”,见叶修远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忍叨扰他,起身告辞。
待到令官离开之后,叶修远才叹了口气,脸上忧色更甚,在桌案上摸了片刻,在摸到桌案下的一角凸起时,手指停顿摩挲了一会儿,而后只听“啪嗒”一声,从桌案一角处弹出一个墨盒,看着放在墨盒中的那张“一切如常”的字条片刻,他忽然取出那张字条,伸手便将字条放到了桌案边烧着的烛台上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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