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方山越发的热闹起来,因为方山有着城里没有轻松气氛,只要在方山有产业,都会来方山过年。
杨士奇觉得方山是确实个有趣的地方,张灯结彩的热闹不说,还有许多的新奇事。
比如这几日总有一个老先生摆摊送春联,你若是不收还急眼,还亲自跑来鸭舍这里送了两副。
除夕那晚周围的住户不在家呆着守岁,却要跑到书院里面看学生表演,听说从前是不对外人开放的。
学生的表演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尚还不如街头艺人,可看客们没有不叫好的,用他们话说读书人放下身价来哄你开心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以后这可都是官老爷见了都是要磕头的。
大年初一早上务必要记得上街,会有富户商贾揣着红包守在街口,只为听旁人说一声,“恭喜发财”。
让杨士奇意外的是拿走红包的最多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他认为本该清高自持的书院学生,谁叫人家言辞优美华丽更让人舒心呢。
杨士奇好奇的问抱着一沓红包的小少年为何要拿嗟来之食,那少年却用鄙夷目光看他,“你懂什么,这是我劳动所得取之有道,书呆子!”
书呆子?杨士奇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跟这位小少年还挺有缘分,正月初十他去报名的时候,守着报名处打瞌睡的就是他。
小少年开口第一句便问道:“可曾作奸犯科?”
这是书院招生第一条件,只要有作奸犯科案底任你才高八斗一律不收。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听对方这么问杨士奇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踌躇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在下的继父是犯官,。”
“谁问你继父,又不是你继父来书院读书。”
“在下谨守本分不曾有作奸犯科之举。”杨士奇心中隐隐的多了一份期待。
“说吧,姓名、年龄、籍贯,曾读过什么书。”
“在下杨寓字士奇,年方十九,江西吉安府泰和县人……”
“哦?兄台也是吉安府的,难怪这口音听得耳熟,我也是吉安府的,不过我是吉水县的,我叫解缙。”
“你就是吉水县的神童?”杨士奇拱拱手,“早就听说过解兄的大名,不曾想在这里相见!”
老乡见老乡自然有一份亲切,两人的话立刻多了起来,几句话下来便开始称兄道弟。
解缙帮着杨士奇做好了登记,吹了吹上面墨迹,“走,跟我去书院,帮你办准考证。”
“麻烦贤弟告诉我去哪里办,我自己去就好,莫要耽搁你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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