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你带我来南极,和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阮鹤忍不住追问。
衍冬又是清冷无比的一笑,“唯一的活路,在你的身体上面。”
阮鹤不解地看向他。
衍冬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给他解惑了,“等到了地方,你要是依旧想不起来,我就给你解开谜底。反正也就不到一千公里路了。”
一千公里!
阮鹤听了头皮都在发麻!
大佬这意思不会是接下来的一千公里,都让他靠腿走过去吧?
阮鹤觉得他怕是会累死。
不是他体能不够,而是之前来南极的两次,那都是做个充分准备的。
不像这一次,完全没准备。
再一个,他知道大佬说的1000公里,绝对不是在腹地外围,而是直入南极圈内核中心位置的。
大佬的一千公里怕也是他无视所有障碍后的直线距离。
也就是说,这一千公里的路途中,随时会有冰山障碍,冰渊天堑。
南极洲虽说是大陆居多,可也并不是真的是一马平川,相反高峰并不少。
所以,阮鹤想到这1000公里,整个头皮都炸了。
他怀疑,大佬这次不会背他,会让他一个人走,那他能过得去吗?
真的不会因为缺氧,死在中途?
果然,阮鹤的这个预感一点都没错。
接下来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偏偏衍冬都会在最后关头,把他从濒死关头再拉回来。
就这样,反复循环,阮鹤已经不知道他们自打进入南极后,已经多久了。
时间的概念,他已经彻底失去了。
这让他一度想起那一年,差点死在地下深渊暗河边的日子。
也是无尽的黑暗。
但是不得不说,比起南极的风刀和酷寒,地下深渊的暗黑,已经算是仁慈了。
虽然都是钝刀割肉的要人命,可南极更煎熬。
若非有个信念,知道大佬是不会让他真的死了的话,阮鹤觉得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次次的濒死,让他这个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惧怕的死亡的人,也不得不改变的信念,确认他其实也还是恐惧死亡的。
他很想和衍冬大佬说,如果这就是考验的话,现在可以结束了,他知道他错了。
可惜这些天下来,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也不管了,最后的力气,就用来紧紧扒拉住大佬的身体,一副就算死,也别想他多走哪怕半步了。
衍冬看他这副赖皮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彻底接受到教训了。
便也没再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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