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着,天气还是不错。
山有些光秃秃,也有常绿的松树杉树。
溪水流,虽然着火有么点可怕。
有人急着问:“那怎么办?”
徐茉茶想想:“打翻了一点油,那烧完就完了。若是油多,我们来试试。”
徐有财跑回家,将家里五斤油都拿来,给莉莉祸祸。
有的傻傻,明白人也是不少。
徐茉茶拿一个破袄,地上半斤油点了,烧着。破袄扔过去,扑灭。
诶,有人看着新奇了。未必走水就泼水,家里破袄大概都能找到。
徐茉茶将破袄拎起来,居然只烧了一点,叫永宝拿溪里打湿。
这儿,再来一捆柴,就是一小堆,点燃。破袄扔过去,扑灭。
哇呀,这破袄还挺管用。拿起来,也没烧咋地。
徐茉茶拿着破袄抒情:“你新着穿了三代,护着祖孙度过一个个寒风凛冽的严冬,现在就算剩破絮,依旧是家里一宝。有谁比得上你,唯有老狗,默默无华。”
破袄,其实我挺想华的。
像大熊猫,这辈子若是能拍个彩照也瞑目了。
钱永宝,我姐姐间歇性抽了。
沈颢、眼里闪着光芒,看徐家村一个个崇拜徐小姐。
徐茉茶再来:“不论破碗破罐,还是破屋三间,老人一只,都是默默的,默默的守着家乡,就算袄不在,情在。”
焦宏在一边哭泣。
徐茉茶,我不是故意的。
不,一些老人也触动。破罐子破摔?穷人家的破罐子舍得摔吗?
你去家里看看,反倒是完整的没几件,破了影响用吗?
老人老了,就不顾死活吗?每个人都会老的,与情无关。
“这片沉甸甸的土地啊,生我养我。”徐茉茶来,继续。
扈伯载,姐姐不抒情了?
徐茉茶,适可而止,难道说到都请回去吃饭?
扈伯载一想,也对。今儿,徐家村、扈家桥、都算帮徐家了,徐家得念这个情,以后守着一方。
沈颢才琢磨过来,也不论徐小姐对徐家村是真情假意,难怪大家愿意。
油烧起来。
离得近的能感到热气,风里热气。
一边水泼过去,油流火窜,看着可怕。
一边,钱永浩沙子泼过去,很快沙子盖住就不着火了。
扈伯载突然明白过来:“像地上有水、铺沙子。”
徐茉茶点头:“这是简单有效的办法,家里破袄舍不得,这沙子就别再抠了。”
大家看明白了。
虽然一般人家里没那么多油,也不指望走水,但多知道一点也是好的。
沈颢和即墨云对视,用沙子,或许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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