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程呦手还是好的,可以撑伞,不然很难保证封承会不会把她扔在这儿让她秃。
诶,环境污染太严重,女孩子的伤春悲秋都还没结束,就不得不为头发而做出取舍了。
漫长的街道上,稀疏的行人匆匆,身姿挺拔的男人背着浑身湿透了的女孩子,女孩子撑着伞,小脸伏在男人耳边,像是一对情侣。
“我哥让你来的对吧?我就知道,就他事多。”
“我不来你迟早秃。”
程呦:“……”
“我哥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来了?他是威逼你了还是利诱你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话多吗?有我头发多吗?”
“你迟早秃。”
程呦:“……”
去死。
程呦轻轻地磨了磨牙,嘴角有一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一招用那么多次?不腻啊?”
“招不在多。”
“老年人作风,封承,你没救了。”
“比起你的头发?”
“……闭嘴,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头顶是黑色的大伞,封承突然发现这把伞内里有一个看不出什么玩意的图案,看不出是什么,但是很好看,于是他翘起了嘴角:“但愿如此。”
他没有问程呦为什么跑去找罪受,一路插科打诨,程呦没有糟蹋自己的爱好,一回去就跑浴室,出来就发现小板凳上有一套衣服。
尺寸是个谜。
程呦心想。
事后程呦捏着鼻子挨训,听了大概半分钟后,扔手机在那儿叭叭叭,人已经溜了。
为什么去找罪受呢?
程呦作为一只长了八条腿的太空辐射级兔子,早就没影子了。
封承想派人查,但是……为什么呢?
有意义和必要吗?
程呦没跟他说,说明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再去查不是很不上道吗?
于是封承关了电脑,开始自制冷气。
程呦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别的不说,自己的心思,她洞察力很强。
所以当她得出自己喜欢封承这个结论的时候,西瓜籽都吐亲哥脸上了。
程野一抹脸,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程呦:“……”
封承你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
哥哥温柔地告诉她再不找个男朋友定下来,就去讨饭吧。
程呦听了:“……”
比秃了都慌。
没钱,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才成年多久啊?”程呦匪夷所思:“有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扔妹妹的吗?”
程野抚掌:“‘迫不及待’这个词用的好,说明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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