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至于为毛南名晚得了宝贝修纸刀,苏城提名要的白一心也还在他手上,这里麻散散解释句啦: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秋风和煦的早晨,情窦初开的苏澈公子无意间就看见了他想照顾一生的女子。
啧啧啧,缘分呐。
那是一棵没有开花的流苏树下,一位青衣婀娜的女子想要摘一片儿树上的老叶子,却只怪身子太过娇弱轻小。便轻拾起装满衣物的木盆,侧身一轻,将其倒在草地上。借着木盆的高度和衣裳将自己送上了树,那颤颤巍巍的小脚令苏澈公子紧蹙着眉头,心里跟着颤起来:可小心一些,别摔了。
这睿智的仙人儿,苏澈公子贼想从窗户口跳下去,带着粉红花瓣儿和带香气的风儿落到她的身后。轻道一句:“姑娘中意哪一片叶子,哪一枚星子,苏某立马替姑娘选了择下来,双手奉上。”
于是乎……
苏澈:“我会好好待她的。”
反派:“……”
苏澈:“一见倾心,如沐春风,一生一世,苏澈此生若得一位如此女子,再无遗憾了。”
反派:“……”这斯歹毒丫头,一会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苏澈:“晚哥哥这么没情调嘛,不晓得一见钟情的咩~您就将那丫头赐给弟弟,澈澈求求晚哥哥了,我保证绝不让三哥哥将丫头弄走。”
小可怜眨巴眨巴星星眼,不灵不灵滴。
反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懂个求,白一心给你了老三就该在我门口骂街了。人不给,刀我收下了。”
苏某十八,未及弱冠,和反派争人,他说巴得资格。
毛?没得夫人又折了刀,苏澈如雷劈一般又焦又黑。傻愣了,这反派不是该说:亲爱的小澈澈放宽心了啦,就白一心儿那样儿的老二哥府上多的是,赶明儿给你送一千千个过切,肯定把你那小窝子塞得满满当当滴。
怎料反派无辜,得了两层好处后立马翻脸:“喝了我府里的茶难道不该给点儿茶水钱吗?”
苏澈:“……”不带这么玩儿的。
“晚哥哥,那你让我见一见白姑凉嘛,澈澈不与她拉话话儿,就凑近瞅一瞅脸脸啦。”小弟泪汪汪的斗着手几头求着,只要是个人,得了便宜,让他们这对未来的苦命小鸳鸯相互见个面面儿不四难事的啦。
“改天!”反派欺负完小弟,恰是那位白姑奶奶上了墙,候了许久,该到出场的时候了。反派气势一起,“送客!”
“二哥哥,不……”关门——放苏澈。
就酱紫,老天给白一心排的唯一一棵桃花儿,苗子才刚种下就被反派狠狠撬了一锄头。某些坏心眼的东西就该扼杀在摇篮……不……还没破壳的时候就该趁早弄死。反派棒打苦命鸳鸯不是常事吗?
解释?反派做事情要神马解释!
白一心的桃花仁儿刚生根发芽,她自个儿就将那脆弱的小芽芽给折了。
跨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槛白一心才松了口气,立马撒了那只胳膊。
可冤枉了南名晚的一只好胳膊,南名晚揉了揉胳膊,“咳。”身后刚撂下还热乎的白一心又开始作妖了。
“咳咳!”反派不搭理,白一心又加大力度咳嗽了几声。
“干什么?”南名晚一脸不快,白一心摸了摸耳朵,又咳了两声。南名晚无语了,这白一心是不是一个时辰不作妖她皮就痒。就这样一直在摸着耳朵咳了又咳,这反派眼憨吗?暗示都这么明显了还非要白一心说人话。
“那个尊敬的殿下大人,我们这都到家了,您帮着心儿保管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人了?”
“别在本王面前第二次提那个名字,还有,这是本王的家,和你似乎没多大干系吧。”反派黑了脸,在街上白一心可没少煞他的面子。
“那名儿这是您先开始喊的,关我白一心毛事啊,再说我在这里当丫鬟你不得给我开点儿工钱吗?我白一心不能白给别人做事,更何况您在街上都那样了。我都牺牲那么多陪你演了戏,你面子有了,名声有了,现在东西不给我。我还什么都没吃,现在肚子空空,两手空空,啥也没捞着。”
听了全是鸡皮疙瘩的名字,白一心还想要求他不要喊第二次了。白一心吐苦水正痛快着,全然不晓得南名晚的眼神已经变了。南名晚头一次被人这样教训,还是这么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管不下来的丫头片子。
“我白一心迟早会回去,我才不会在这个哭也不受自己控制的破地方生老病死。”白一心暗自发誓。
“本王留你在这儿已是你的荣幸之至,同你演戏,是你的福分,你休要猖狂。”双眸染上了一丝暗黑,声音撕扯着,只要白一心到此为止,安分住嘴,那他自可再宽宏大量饶她一次。
“你还是没认清你的身份和本王到底有什么差距,你敢再多嘴一句,就滚出本王的将军府。滚到大街上要饭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三日之内饿不死!”
“南名晚你别忘了,这可是你把我弄这儿来了,你以为我白一心乐意待这儿吗?”
素衣长裳苍白的留给白一心个背影,冷漠,毫不留情。南名晚实在是低估了白一心,脚步渐缓,“白一心本王可不是……”犹豫再三回首时,只剩下空荡荡的冷风。一声不成气候的辩解也瞬间就被冷秋的晚风瓦解得崩溃离析,不经意就全然不在。
依着白一心的性子,要么赖着不跑,要么装死威胁,这次应该是跑到哪里躲了起来,饿不住了自然会出来。
枯叶冷瑟,烛光渐明。
今夜的将军府似乎冷得多了,入冬了一般。但这就是将军府该有的样子,各司其职,中规中矩。灯光的明已然盖过了大圆的银月,一人独自回到门口,南名晚抬了抬左臂,剩下的只有酸痛。
一日的时间,左手已经习惯了上头挂个人的滋味,现在空了,南名晚倒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忽而左臂一沉,她终于遭不住来了。眉结一松,眼神温润,嘴角不禁自主漾起一个小窝。“歹奴,莫挨本王。”假装斥责一声,可左手一抬,原只是挂了一阵风,空荡荡而已。
“怎么?”照白一心的性子,该出来觅食了。墙头也只是一股天与地之间的分割线,上头没任何东西。推门进去,里头也一如先前的安静……
月明星暗,可对于白一心来说,但凡远一些的地方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南名晚你个傻缺没心眼儿的混球崽子,我能去哪儿?”白一心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没落脚的地儿,只能在将军府的紧闭的大门口坐了下来。一整天饭没吃水没喝,肚子叫的声音都白一心大哭之后残留的啜泣声还要大。
“我白一心怎么这么倒霉。”饿得两眼发慌,快单薄如蝉翼了,这时候出来个旺财,白一心能反过来把它给吃干抹净了。夜里的风最冷,偏偏在白一心最惨的时候还吹得最欢,缩成一团了它还可劲的刮了又刮。
“南名晚你个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把我从宫里弄出来,白一心我现在就是吃穿不愁,备受宠爱的贵妃大娘娘。我给人南亦行捂被窝说不一定还得一大堆宝贝,哪像现在落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心一酸,白一心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到底是谁没有搞清楚身份,人家明明是理得清清楚楚的,是你个瓜娃子老是越界,我一个丫头能怎么办。”摸了摸脖子后的那块儿,到底是谁越界白一心清楚的很。
饥寒交迫,唯有睡觉是唯一的出路。白一心靠着将军府的大门抱紧了自己。全然不知她已经被人盯了许久。
“不如给爷儿们暖被窝去。”白一心睡得昏昏沉沉,不知哪个方向传来几句不友善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几个高大的黑影不怀好意的靠近过来。
完了,这下真的遇到混账玩意儿了。腿一软,白一心慌慌张张的扑在大门上敲门,“南名晚,开门,给我开门!”真遇到坏人白一心可真的干不过,“南名晚给老娘开门听到没有!”喊到嗓子都哑了门还是一动不动,一个来帮白一心的人都没有。
“你个混蛋玩意儿给我开门听见了没有!”
带头的那个还准备了一个麻袋,眼看麻袋越来越近,另一个手里还拿着个脏毛巾叠好的方块。白一心不用想都晓得那是用来干什么的,身后的大门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惊慌,害怕,无处可逃,身边也没有任何可以拿来还击防身的东西。
“你们一些大老爷们的,有本事和我白一心正面刚啊,净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白一心强装镇定,一面吓唬着他们一面偷偷往没人守着的右侧摸过去。
“头一次见这么有趣儿的,使完了还可以卖到凨楼去讨笔钱去花花,赚大了。”
“我就问你们敢不敢把那些东西放下!”白一心这是真怕了,声音完全没有底气,还带着些颤音。
这次白一心的小算盘算错了,带头的不吃白一心这一套,和两三个人打了招呼直接上手就把白一心逮住了。
倒霉到家了。
“放开我,南名晚你开门啊,你滚出来啊!”跟只猫逮住的耗子一样挥着手脚,到处乱踢,拼了命喊救命。迎面来了一张怪味的帕子,白一心别开了脸憋住了呼吸,歹徒直接用帕子捂了上去。
闹了不一会儿,手和脚最后挣扎了几下,白一心彻底昏了过去,然后被装进了麻袋里……
“放开……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