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君明臣贤……或许并非是件好事,或许越是君明臣贤,乱世或许来的越早吧。”
李思钰话语让李璇的世界彻底颠覆了,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君明臣贤”竟然成了灾难代名词了。
李思钰叹气一声,说道:“土地与人口永远是这个天下动乱的根源,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可是,究其根本还是。”
“你是不是觉得相公话语是错的,可是你若探究每个朝代鼎盛时期的人口即可知道,每当人口达到这个顶峰之时,王朝就开始了走下坡之路,直至王朝毁灭,直至另一王朝崛起,从残破的土地上重新建立一个崭新王朝,人口再次逐渐恢复,一次又一次重复,苦难悲剧亦一次次重复……”
“一个国家稳定基础,就是要有足够的土地,要有足够的粮食来养活所有人,此谓无农不稳。”
“自从大政小政出生后,你相公就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关外贫苦,并非因关外土地贫瘠,而是因人们脾性,因天气严寒,但关外营州成为一地粮仓亦非不可能,可草原不同,草原人整日游走放牧,草场就这么大,百亩草场难养一民,故而草原人每每因草场而厮杀,当中原强大之时,他们自己争斗厮杀以争夺草场而活,若中原势弱,他们就会侵入中原掠夺钱粮以活。”
“究其根本,还是因土地,因草场。”
“因土地、草场难养活游走放牧之人。”
李思钰勾起抬头盯着他的李璇,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每个部族首领都是一家之长,都要为其下子女的肚子忧虑,不厮杀,不争夺,他们就要活活饿死,让他们自己厮杀,或是转向拿着锄头耕种的中原民夫,让他们以此吞并做大,这些都不是你相公想要的。”
“你相公想要的是中原千年无外贼侵扰,中原自己争斗厮杀,这些都在所难免,你相公就算想管那也管不了,咱们也活不了这么久,只要能做到千年无胡虏入中原,这也就够了。”
李璇呆呆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男人,突然间又有了陌生,听着他的话语,轻声问道:“这……这与咱们得孩儿有什么关系?千年无胡虏之扰,又……又如何能做到?”
李思钰有些气愤,伸出手指重重在他秀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气愤道:“怎么就没了关系呢?”
“刚刚相公不是说了吗,一个国度动乱的根本,还是因土地养活不了生活在土地上不断增长的人口吗?”
“草原游牧之人所需草场更多,远比耕种田地的农夫所需土地更多,更易发生相互争斗之事,究其根本还是因土地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丁。”
李璇想了想,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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