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的人沾点烈酒可太不得了了。
时央昨晚睡着的时候除了身体发烫和醉得发困,别的倒没什么,甚至都没吐得稀里哗啦的。
可是这会儿一觉睡到大中午,突然一阵恶心直返上来。
时央嗖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起得猛了,脑子狠狠地抽了一下,然后整个头都开始痛到炸裂。
这会儿光脚站在地面上,手脚一阵发凉,眼前突然就发花发黑。
时央往前栽了两步,赶紧扶住了墙。
她捂着嘴巴强忍住那股恶心的呕意,努力让眼前清楚一点。
好不容易缓了点过来,脑袋却仍旧巨痛无比。
时央光着脚扶着墙往厕所的方向摸。
一摸到洗手台,就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一杯酒早都进入肾脏了,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地犯恶心,只能吐出来酸水。
时央脸色苍白地抚着胸口,直吐得额角冒青筋,恨不能把胆汁都吐出来。
时景端着酸奶和清粥小菜上来的时候,隔着门就听到了时央剧烈的干呕声。
他稳稳地端着盘子,都没手敲门,直接就用脚踹开了门。
雪白的枫木门晃悠了两下,往后弹去,被门磁吸住。
卫生间离门口的位置挺近,时央难受得紧,只想吐,连门都没关。
时景一件来就看到时央扶着洗手台吐到要站不住身子了。
赶紧把盘子搁在门口的立台上,进去拍了拍好不容易缓了一点下来的时央的背:“头和胃哪里痛?”
时央虚弱地靠着他:“都痛。”
因为干呕了好一阵,嗓子都发哑,声音恹恹的,时景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她说了什么。
“啧。”时景咂了下嘴,整张脸都冷硬下来,他替时央顺了顺气,一手扶着她,一手灌了杯水递给她,“先漱口。”
时央接过来,咕嘟嘟地吐了水,又伸手想去拿漱口水。
恶心的时候刷牙会更难受,但是漱口水清凉,就会好一些。
只是手刚伸出去,就被时景拦住:“站得住吗?”
时央摇摇头。
时景:……
他把卫生间的门拉过来一点,又把时央放到门边让她靠着,再把她的手在门把手上握好,确定她能靠稳了,才去替她倒漱口水。
等到她好一点了,时景才把她拖回床边:“躺着吧,止痛药吃吗?”
时央痛得脑袋直突突,一听时景居然肯让她吃止痛药,人都清醒了不少。
靠近床边的手赶紧伸出去向他讨药。
时景没好气的拿着她床头的水杯去灌了水,又给她插上吸管,剥了两颗药塞进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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