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憎的眼睛不聚焦的看着屏幕里,令人眼花的密密麻麻的小字,久久未曾动过。
唐糖则跑到了房间里,将数位板连上笔记本就开始了画画。
一直到月色西沉,天际泛起淡淡的鱼肚白的时候,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画好的稿子保存,然后直接倒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灿烂的阳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斜斜的照射进来,为这黑如深夜的房间提供了一丝照明。
只是暖黄明媚的阳光没有将床上的人儿唤醒。
季憎已经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前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唐糖还没有起床的动静,起身大步的朝楼上唐糖的卧室走去。
站在门口,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季憎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唐糖急匆匆的脚步声,愈发大力的敲起了门来。
见里面的人还没有打开门,情急之下,便自己打开了门。
门并没有锁,或许是唐糖对季憎太过放心,或者仅仅只是忘了。
但是此刻季憎也没有什么去深究的心思了,他只看到床上鼓着小小的一团,正无知无觉的睡着。
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笔记本电脑,数位板和电容笔,看到这些,季憎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了。
他走上前去,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捞起,揽入怀中,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子,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喃:“糖糖,该起床了。我们吃了再睡,好吗?”
唐糖的如同丝绸般顺滑的长发散落在枕衾上,人却在季憎的怀中。被子和床单的颜色依旧是黑色的,因为这套公寓里除了黑色的床上用品就没有其他的了。
这套公寓只有唐糖在在这里住过,其他人,那怕是林琛徐叙白都不曾在这里留宿过。所以公寓里并没有其他的寝具,只能用季憎房间里的。
唐糖在季憎的怀里兀自睡得香甜,却不知抱着她的人有多么的担心。
季憎依旧是将怀里的小姑娘当做那个脸上常年没有红晕,唇色永远都是浅粉色的小女孩。
殊不知,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身体也比之从前更强健了许多。
其实,他总是认为她将自己当成了当年的那个少年,他又何尝不是将她依旧当做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么?
在季憎的不断低喃下,唐糖终于睁开了她那双漂亮的杏儿眼,眼里不再是清醒时那般清亮,而是水蒙蒙的,无意间便流露出了点滴媚意,颇有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
“不要,我困……”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一只刚刚断奶的小奶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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